况且如今她可是平王的亲家,身份何等尊贵,岂是她一个低贱商贾可以染指。
刘氏眼眸一亮,多了几分蠢蠢欲动:“母亲的意思要去找顾皎皎一雪前耻?”
孙老夫人眼中狠厉,拍案而起:“那贱人仗着自己赚了些银子便目无尊长,自然要教她规矩。若是能将吞下的银子吐出来,便算她识趣。”
那十几万银子一直在她心底久久不去,实难下咽。
安阳侯府本就拮据,为了徐青青的聘礼又狠狠脱了一层皮。若再不想法子变成银子了,这婚事都难以筹备。
她虽记恨顾皎皎,但更多还是奢望从她口袋中拨出银子,以解侯府燃眉之急。
章氏看着两人兴致高涨,不由得紧张起来,轻声提醒:“母亲,现在这顾皎皎可是和小云南王有着不浅的关系。若是这样贸然前往,惹了小云南王岂非得不偿失?”
孙老夫人不以为然,反倒白她一眼,满口鄙夷:“瞧你那点出息,小云南王又如何?难不成平王比他低劣?”
“平王身份尊贵,又是皇上的胞兄,血缘亲情之下,他又能如何?”
自从攀上平王府这个高枝,她便是铁了心觉得平王才是继承大统之人,侯府也必定节节攀升。
章氏仍是忌惮,却再未开口自讨没趣。
见她为此畏畏缩缩的模样,孙老夫人只觉得心烦,语气越发尖锐:“咱们现在和平王府千丝万缕,就算小云南王在她跟前,也不能做什么。”
“他若动手,便是德行有亏,自行退了太子的行列。”
刘氏也不住附和:“大嫂若是害怕,便留在府中。不过,顾皎皎孝敬的银子你可不要染指。”
一听银子,章氏当即露出谄媚嘴脸,三步并两步走到老夫人面前表忠心:“我怎么会心生惧意呢?只是想着再妥当些,不会叫那贱人再钻了空子。”
孙老夫人懒得理会两人的针锋相对,抽出被攥住的衣袖,拍去不存在的尘土,径直往外走。
章氏收起笑意,瞪了刘氏一眼才小跑着跟上去。
顾府。
近来手上铺子的生意越发平稳,顾皎皎多了许多闲散时光,寻这好时候便坐在庭院中品茶吹风。
莺儿端着一叠果腹穿过连廊,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姑娘,好消息。”
顾皎皎气定神闲,抬眸看她:“多好的消息,叫你如此慌张。”
“这一会功夫已经府邸有收下了不少拜帖,有与姑娘谈生意的,也有邀请姑娘应邀宴饮,还有要向姑娘拜师学艺的呢!”莺儿放在果腹,很是激动,“都已经放置在书房了,姑娘晚些时候再瞧瞧。”
她掰着手指将各式各样的帖子说予顾皎皎听,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如今日子越来越好,她打从心底里替姑娘开心。
姑娘性情纯良,配世上所有好东西都不为过。
顾皎皎只是笑笑,并未放在心上:“也不知这其中有几个真心冲着我来的,怕是都看中了背后的小王爷了。”
总是这些无趣的物件,她并无兴致。倒不如在府内欣赏字画,核算账簿来得自在。
莺儿却意见不同:“姑娘真才实学,才不必仰仗小云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