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原来就是如此。”沈云祉忍俊不禁,“平王爱子心切,如何不叫人动容?”
“还有孙公子,情真意切,不离不弃,也叫人为之动容。”
平王面上挂不住,已是无心再与他做口舌之争。
他不耐烦地扫了呆滞的徐青青一眼,随机甩袖离去,十分坚决。
孙协兆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徐青青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瞧着他一瘸一拐毫无章法的步子,便知他这些日子也不好过。
就在此时,坍塌的戏台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转身看去,竟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优伶纷纷起身的动静。
宽大的戏服此刻已脏乱不堪,挂在身上如鬼魅一般。
还在众人并未停留,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就福身离去。
官员们满面惊悚,好似青天白日见了鬼般脸色苍白不敢动弹。更有胆小着,已翻了白眼晕厥过去。
目的达成,沈云祉笑得明媚:“今日这场戏便算作唱完了,诸位随意便好。”
丢下这句,他转身上了二楼。
官员如何还敢久留,忙拾起随身物件落荒而逃。
杜玉荣留在原地,不忘出声提醒:“诸位大人,既然平王不认,这些贺礼烦请再拿回去。”
众人散去,一片狼藉。
顾皎皎缓缓挪到杜玉荣身侧:“杜大人,不知小王爷今日又在唱什么戏?这戏台怎会突然坍塌呢?”
望着稀碎的台子她便心如刀割,这可是白白花花的银子啊,还未来得及施用,就成了这副模样。
杜玉荣神秘一笑:“之后你便会知晓了。”
“至于这戏台,小王爷会吩咐下去好生修缮,你不必担心。”
顾皎皎无可奈何:“怎地杜大人也变成如此故弄玄虚的模样了。今日之事若是传出来,可叫第一楼日后如何做生意啊。”
出了如此事故,寻常百姓自然有所忌惮。
“顾姑娘,你只安心等着便是。”杜玉荣笑意柔和,语调温柔如三月春风,“今夜不会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顾皎皎没再不依不饶,沈云祉在算计些什么,杜玉荣比自己清楚百倍。
得了他的保证,便是真的能安心的。
然而,此事仍旧还是传了出去,不过坊间流传的乃是第一楼的定亲宴办得有声有色,又有戏台伴唱,能食能赏,好不惬意。
见流言势头正猛,顾皎皎忙推出了宴饮定制,价位一应俱全,叫人人都能有别样体验。
从前从未有人在京中做这样的事,很快便口口相传,争先恐后,叫顾皎皎又赚得盆满钵满。
顾府书房,只有急促得拨动算珠声响,是不是还有女子喜悦的笑意。
“若非小王爷这一出,我还想不到这样独一无二的宴饮法子。”顾皎皎笑意不减,喜上眉梢,“你多去置办些小玩意,届时摆放在宴席之上,也能添点好兆头。”
从前总是府中有要事便定一桌席面,而今不同,可依照生辰宴亦或是喜宴,连带着将屋舍陈设也一并定下,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