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气上心头:“你休想!今日这欠条我绝不会写,但银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哦?”顾皎皎起身,几位家丁聚集过来,“孙公子这是要抢?”
孙协兆扫视一圈,仍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你且听清楚了,这不是抢,而是拿回属于安阳侯府的东西!”
他丢下一句狠话,就要往内院去。
沈云祉藏身的屏风恰好是必经之路,孙协兆毫无顾及地走来恰好正中他下怀。
这方才露出一节衣角,双瑞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麻袋捏紧,一鼓作气将男人裹了过去。
孙协兆毫无防备,脚下一滑摔到在地。
他受了惊吓,口中更是污言秽语:“顾皎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若敢伤我分毫,安阳侯府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情此景顾皎皎也始料未及,听见声响时亦是倒吸一口凉气。直到看到沈云祉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安心下来。
孙协兆在袋中奋力挣扎,透过麻袋细密的小孔隐约能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虽然瞧不真切,但能断定这人影一定不是府中的家丁。
无人回应孙协兆越发心慌,只能拼命挣扎:“顾皎皎!你莫要在那装聋作哑,此处是你的府邸,不论我出了何事,你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云祉吐出一口浊气,面容烦躁地捏了捏耳垂。
双瑞心领神会,当即上前对着麻袋拳打脚踢。
一时间诺大的正厅充斥着孙协兆的惨叫声,他叫的凄厉,却叫人忍不住想笑。
“顾皎皎,你是不是疯了!现在住手送我离开,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孙协兆疼痛难忍,却仍不忘放狠话威胁。
顾皎皎自然不理会,只偷偷瞄了沈云祉一眼,心意在心底悄然变化。再见孙协兆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抑制不住心中舒爽,只能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
沈云祉凝眸瞧着这一抹明媚的笑意,嘴角毫无意识地勾起。
莺儿却是个真性情的,见状也上前踹了一脚,而后转过身邀功般的朝着顾皎皎笑。
孙协兆困于麻袋之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绝望地喊叫着。最后他的气息越发微弱,直到没了声响。
顾皎皎这才担心:“他不会死在顾府吧?且不说晦气,可是会招来祸端。”
若非顾府发生命案,那才是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沈云祉神采奕奕,冷眼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麻袋:“此事是本王一手操办,自然不会牵扯到你。”
顾皎皎瞪大眸子,惊愕地看向孙协兆,有些难以置信。这人不该如此脆弱才是,毕竟上一回扔去郊外都能活着回来。
见她信以为真,沈云祉轻笑出声,安抚道:“双瑞动手有分寸,不过是晕过去罢了,祸不及性命。”
顾皎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这般大好年华背上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