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警惕起来,皱眉看他,并未轻举妄动。
一个正挑着木材的男人也走了过来:“怎地说起此事了?那日什么都没搜到你不知晓吗?”
“今日平王从皇宫回来,马车后可跟着不少御林侍卫,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哪般?”
又一面生的男子凑了过来,说话十分谨慎:“总归不是好事。如今两人分庭抗礼,明争暗斗,还是少沾染为妙。”
挑木材的男人摇头,语气笃定:“我倒觉得皇上更器重小云南王,况且小王爷父辈母辈何许人也,平常小事奈何不得了。”
莺儿缩在角落听了片刻,发觉几人不过寻常谈论,便找了机会离开。
回到第一楼后,莺儿先将小二的话如实转告,而后又提了几人的谈论。
她念叨着,心下好奇:“不知平王今日进宫,是否与小王爷有关。”
顾皎皎若有所思:“那些人说的不无道理,小王爷家世显赫,身份极其尊贵,寻常小事奈何不了他的。”
虽是这样说着,但心中却隐隐担忧。即便权势滔天,面对皇权又岂能全身而退。
莺儿点头,随即抛之脑后:“建方斋掌柜尚未见到,但听着小二口风,似乎瞧在小王爷的面上,此事能成。”
又是沈云祉。
短短几日,因着小王爷的名号,她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即开心又无措。
“那便等着消息吧,若是迟迟没有回音,我再去一趟。”顾皎皎起身向外,“时候不早了,先去第一楼吧。”
另一边,孙协兆得知平王自皇宫归来,自以为大计已成,巴巴的送上门去。
李嬷嬷开门时,就瞧见一张小人得志的谄媚嘴脸。链接的疼痛让她眼中多了几分怨恨。
“烦请孙公子稍后片刻,老奴这就前去禀告。”
她将人引到书房外,随后小心翼翼叩门进去。
自王爷从皇宫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中,就连王妃来了都闭门不见,可谓是生了大气。
毫不知情的孙协兆侯在门外,满心欢喜,以为就此能够平步青云,彻底翻身。
李嬷嬷终于从书房出来,姿态恭敬:“孙公子,王爷请您进去。”
孙协兆心情大好,顺带着客套几句:“劳烦嬷嬷了。”
一进门,就见平王负手而立,面朝窗棂,瞧不清面上神色。
“参见平王。”孙协兆躬身行礼,笑意难掩,“今日小云南王可是哑口无言,被您狠狠压制?”
皇宫一幕尚且历历在目,经他这一提醒,那股愤懑再度涌上心头。
“你竟然还敢提此事!”
平王大喝一声,抓起手边茶盏往男人方向咋去。
孙协兆避闪不及,额角接下这重重一击。且不论满身茶渍十分狼狈,原本白净的额头顿时红肿一块,隐隐作痛。
“敢问王爷,是哪一处未能合您心意?您要的我都尽力而为,且找到了定罪的证据,何故如此?”
他忍着疼痛,心底不满,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