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脸色这才缓和:“如此也好,只是须得想个法子将侯府修葺一番,总是这副模样岂不叫人耻笑?”
“平王本来对我有了芥蒂,再拿不出承受的府邸,怎么可能会让青青嫁进来?”
虽是这样说着,但他心底也知道银子不易,多得是干巴巴的心急如焚。
孙老夫人眼珠一转,生了心思:“协兆,若是青青此生只能嫁于你呢?”
“我又如何不想?可青青是郡主啊,身份尊贵,又容貌倾城。”孙协兆蹙眉,想不通母亲怎能说出如此天真之语,“怎会就只能嫁……母亲,您的意思是?”
平淡的话语在脑中走了一遭,忽然在某处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母子两人眼神交汇,不言而喻。
孙老夫人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得意,好似胜券在握:“若是青青能够怀上安阳侯府的骨肉,咱们悬着的心便可以放下了。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她本就失身于你,既然是成了公认的郡主,想必也难找门当户对的门第。”
“若是再怀上孩子,只怕是皇上的公主都只能认命跟着腹中孩子的父亲了。协兆,这可是安阳侯府翻身的好机会!”
孙协兆若有所思,也觉得此事可行。只是他每每与徐青青亲热,她都会及时喝一碗避子汤药,看来还要盘算一番。
“此事我会想办法。”
他眼眸坚定,脑中已想到了妥善的计策。若是这药房少了一味药材,汤药不成,岂不手到擒来?
“只盼着这回老天能庇佑咱们孙府。青青是平王郡主,若真能嫁过来想来嫁妆也不会少,到时候我就将掌事大权交由她手,府里的亏空便就能填补上了。”
孙老夫人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地摆着不知何方天地的神仙菩萨。
孙协兆点了点头,两人想法不谋而合。
“即便如此,也要提防着平王舍不得女儿。未得手前,还是得劳烦母亲打点好侯府上下。”
孙老夫人环视一圈,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是了,求娶郡主自然马虎不得,府里上下也要体面得到。府内修缮须得请建方斋来做,至于银子,为娘自有办法。”
听了这话,孙协兆终于展露笑颜,拾起了本不多的孝心:“若非有娘亲支持,孩儿如何能走得长远。等孩儿顺利娶了青青,一定让您颐养天年,再不操劳了。”
孙老夫人感动得连连点头:“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近来小云南王那处可还顺利。”
“不好言说。”孙协兆面带忧愁,想着沈云祉近日行踪便心下难安,“小王爷行事无拘,自由散漫惯了,总是没有定数。我小心侍奉就是,娘亲不必挂心朝堂之事。”
母子两人又寒暄几句,孙协兆便回了客栈。
事态紧急,他还得寻个由头去见徐青青一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