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奉寺?本王与你此前从未见过。”沈云祉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本王欣赏你的经商才能,许久前便说清过。本王名字资产确实不少,却始终缺一个可心的打点之人,瞧着你倒是合适。”
顾皎皎松了口气,继续挂上端庄的笑意:“不想小王爷竟然还记挂着此事。只是我实在分不出精力再为您效力了,还请王爷另觅良人。”
她能感觉到一定还是更深层的缘由,但既然小云南王不愿再提,也不好揪着不放。
眼下只需与他保持距离,莫要有过多牵扯。
“那顾姑娘便考虑考虑霓裳阁革新的事由吧。本王名下倒还没有成衣铺子,多添一个倒也不错。”
沈云祉起身在屋内踱步,细长的眸子扫过屋内每一件成衣陈设,毫不不吝啬欣赏之情:“是些好样式好料子,就算送给宫里的娘娘怕也能得到青睐,足以瞧得出你是费了心思的。”
称赞戛然而止,沈云祉转身对上顾皎皎飘忽的眸子,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上:“好东西,本王一向不愿放过。”
这话听着脊背发凉,顾皎皎正要开口,就叫他提扇阻拦:“过了晚膳时辰,你派人去一趟京城驿站,本王忽然想做一身新衣了。”
顾皎皎思绪在脑中百转千回,最后却只化作一句:“是,一定安排妥当。”
沈云祉拂袖离去,顾皎皎便站在窗边亲眼瞧着他呈上马车离去才放下戒备,无力地坐在软凳上。
“姑娘,小云南王这是什么意思啊?”莺儿上前,满面疑惑。
顾皎皎摇头:“不知。此人行事没有章法,叫人摸不着头脑。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心应对便是。”
“你下去叫掌柜的将小王爷这桩生意安排妥当,掐着时辰便去,不能出丝毫差错。”
她拿不准沈云祉与孙协兆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但直觉他应当不会如此不务正业为了一个半吊子如此自降身价。
“对了,我叫王吉多留意安阳侯府的事情如何了?”
顾皎皎压低声音,只是提起这个地方便觉得晦气万分。
但她那日那样驳了安阳侯府的面子,难免那群不分青红皂白的腌臜小人存心报复,可得仔细着。
莺儿面上得意,笑道:“姑娘放心,他们都像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府里不敢见人呢!都这些日子了,也没见找人将府里休憩一番,怕是没人舍得花银子。”
顾皎皎轻笑一声,目光冷峻:“倒也在意料之中,银子不从自己口袋出便那样如流水的花销,终于是自食恶果了。”
想着,顾皎皎收起目光,侧身叮嘱:“叫王吉多盯着孙协兆,定要留意他与小云南王交往是否密切,平日都在何处交谈,又费了多少时辰,都要悉数记下。”
思来想去,顾皎皎还是担忧孙协兆这个小人会在身后嚼舌根子,毕竟小云南王此番重重像极了试探,她不得不提前防备。
成为皇商之路漫漫,想要守住父亲的基业和顾家,每一步都须得小心谨慎。
“是,奴婢这就去办。”莺儿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