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说了,儿子全是按照母亲与两位嫂嫂的嘱托说的,可顾皎皎如今根本不吃这一套,还叫了两名小厮将我给丢了出来!”
这下孙老夫人不说话了,因她瞧见了孙协兆微微有些破损的衣裳。
孙老夫人眸中涌出些许心疼:“那顾皎皎真是野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孙协兆微微摇头:“这都没什么,母亲,我担心赏花宴一事,若是顾皎皎执意不愿给银子的话,那办赏花宴的银钱又从何而来?”
孙老夫人显然也觉得头痛:“我也正在思索此事,你那两个嫂嫂又是一毛不拔的。”
母子二人陷入沉默,片刻后,孙协兆道:“罢了,还有些时日,母亲,这几日您都将顾皎皎唤来请安,日日在她面前讲赏花宴一事,顺便日日向她哭诉安阳侯府的不易,从前两年您的描述可以看出她应当是一个心肠柔软之人,多说几次说不定就同意了……”
孙老夫人沉默片刻后点头应下:“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后面一连几日,孙老夫人都如孙协兆说的那般,在顾皎皎面前提赏花宴一事与安阳侯府的困难,她眼巴巴的等着顾皎皎接话,然后后者却只点头微笑,敷衍应和,愣是一句话也不接。
眼见赏花宴越来越近,孙老夫人整日无比焦躁,连用膳也减少了不少食量。
宋嬷嬷见状十分担忧,她劝慰:“老夫人,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到时候恐怕赏花宴一事还未解决,您的身子先垮了啊!”
“垮了到好了,那我就有理由不举办赏花宴。”
孙老夫人恹恹的靠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如今还有三日便是与众夫人约定好的赏花宴了,顾皎皎那边还是一个字儿也没松口?”
宋嬷嬷点头:“是得,老夫人,三夫人如今整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就连秋容都没法见到她……”
“哎……”孙老夫人叹息一声,久久未言。
宋嬷嬷:“老夫人,那赏花宴一事……如何是好?是办,还是不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孙老夫人就觉得心中十分烦闷,原本是想借着赏花宴收拾顾皎皎的,怎料她根本不接招,反倒将自己架得不上不下。
她思虑半晌后,一咬牙:“不办了,到时候我就装病,想来那些夫人也不会说什么。”
宋嬷嬷闻言诧异,觉得有些不妥,她正想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主仆二人朝门口看去,只见孙协兆大步进入室内。
孙老夫人:“协兆,怎的这般慌乱,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孙协兆说话有些喘:“没有,我来是想告诉母亲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孙老夫人精神了一些:“哦?是什么好消息,快说出口母亲高兴高兴。”
孙协兆神神秘秘:“小云南王不知从何处听闻了咱们安阳侯府要举办一个赏花宴,他竟主动问到儿子,赏花宴当日他能否过来。”
孙老夫人眼眸放光,恹恹之色消失殆尽:“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若是小云南王来了咱们安阳侯府的赏花宴,那无数拥护小云南王之人也会前来,这样你便能多多结识官场之人,于你之后仕途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