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夫人眼神示意,那嬷嬷便将家法用到了刘氏身上。
一鞭下去,刘氏的后背便多一条血肉模糊的鞭痕,噼里啪啦的鞭打声此起彼伏。
眼见刘氏奄奄一息,章氏跪倒在地求情:“母亲,求您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孙老夫人挥手,嬷嬷停下动作。
看着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刘氏,她道:“可想清楚了?”
刘氏眸中划过一抹怨毒,她艰难抬头,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片刻后,才乖顺道::“儿媳愿交出掌家之权。”
此话一出,孙老夫人面色和缓。
她身边的宋嬷嬷忙笑着将人扶起来:“二夫人受苦了,若是早些想明白又何至于此?”
刘氏牵强一笑:“是我想岔了。”
双剑动作极快,没一会儿便将顾皎皎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
“小王爷,孙协文内子背景并不复杂,就是简单的商人之女,两年前她的父亲病重,濒死之际为她筹谋,带着丰厚的家底嫁入安阳侯府。”
“但是大婚当日,孙协文便离京游学。”
沈云祉嗯了一声。
“如此便能解释安阳侯府众人对顾皎皎的态度了。”
他轻轻摩挲着书案上的宣纸,眼神落在寒奉寺三字上,眸光晦暗不明。
手指轻点三字,他淡声询问:“顾皎皎何时去的寒奉寺?”
双剑拱手道:“回小王爷,孙协兆内子两日前曾在寒奉寺住了一夜。”
“就是王爷出事那日……”
沈云祉点头:“或许是巧合吧。”
翌日
顾皎皎称病打发秋容去给孙老夫人告假。
不过一柱香时间,孙老夫人便带着宋嬷嬷和秋容风风火火闯进顾皎皎院子。
看着紧闭的寝屋房门,容嬷嬷道:“老夫人,这……”
孙老夫人冷脸:“我还就不信了,昨日牙尖嘴利之人今日便床也起不来。”
这小贱蹄子越发无法无天,昨日便罢了,今日竟连请安也私自免了!
“给我将门踹开,我倒要看看,这病弱西子究竟是何模样!”
孙老夫人一挥手,宋嬷嬷带着两名丫鬟直接撞了进去。
屋内,莺儿正侍奉顾皎皎喝药。
孙老夫人皱眉。
难道她当真冤枉这小蹄子了?
满是褶子的脸上挂起和蔼笑容,孙老夫人嘘寒问暖:“皎皎,怎么忽然病得这般严重?可找了大夫?”
“咳咳!”顾皎皎捂住苍白唇瓣:“母亲,不碍事的,大夫说儿媳这是操劳过度,长时间忧思太过导致内里虚空。”
“多多休息便好。”
“母亲,您找儿媳可是有何事?”
孙老夫人面上笑容越发和蔼,将对牌放到顾皎皎手中:“今日母亲是来归还你掌家之权的。”
“之前是你二嫂嫂不懂事,母亲已然对她动了家法,为你出了口气。”
孙老夫人喟叹一声:“母亲私心里还是觉得,咱们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是非你不可啊!”
顾皎皎面上感动不已,心中却嗤之以鼻。
说得像管这侯府是什么肥差似的!
管理侯府这两年,她不知贴了多少嫁妆,如今还想将她当做肥羊宰?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