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现在还是巫族吗？”韩森心中一动，看着月神问了一句。

月神微微摇头道：“我早已经不是巫族，月神已死，这一世只有夜神无月。”

韩森顿时明白了月神的意思，神色古怪地看着月神说道：“难道您在转世重生之后，还保持着前世的记忆？”

月神点头道：“不错，上一世我虽然没有能够打破轮回，却也不似凡俗生物那般化为纯粹的灵轮回，还保留着属于自己的印记，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生命延续吧。”

“阁下可知道两个世界的轮回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森问道。

月神看了韩森一眼，才张口说道：“两个世界的轮回，并不能算是纯粹的生命轮回，更应该说是灵的轮回，只有灵才能够在两个世界之间轮回，而灵本身是纯粹的，没有记忆和感情。这一世你是人类，但是一旦死亡，轮回去另外一个世界，所有属于这个你的信息，都已经被抹除，只是单纯的灵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再生，形成了另外一个生命，那个生命可能是人类，也可能是其他生命体，反正他不再是你。灵可以无限轮回，但是你却不能。”

“那么神灵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韩森又追问道。

月神沉吟了片刻说道：“两个世界的灵无尽轮回，你有没有感觉这种方式有种熟悉的味道？”

“你是说永动机？”韩森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两个世界的生命轮回，确实很像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止的永动机。

“不错，就是永动机，可是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永动机并不存在，那些所谓的永动机实验，事实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第三方的力量介入。”月神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神灵就是那个保证永动机可以运转的第三方力量？”韩森神色古怪地问道。

“也不全是，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没错，神灵会抑制一些太过强大的存在，甚至会抹杀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比如说秦修，再比如说我。”说到这里，月神又看了韩森一眼：“你现在的情况却让我有些疑惑，理论上来说，你和秦修一样，都是秩序的破坏者，很可能引发宇宙这台永动机的机能失衡，甚至可能引发大毁灭。当年秦修在基因大宇宙的时候，若非我族庇护，恐怕早已经被神灵抹杀，经过了千辛万苦的努力，不知道多少次险死还生，才能够在基因大宇宙站稳脚根。”

说到这里，月神看向韩森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但是你这个明显的宇宙秩序破坏者，竟然没有被神灵针对，还能够逍遥的四处乱走，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打破世界规则，如果换成秦修如你这般，他早已经不知道被抹杀多少次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体内有秦修的基因，所以也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吧。”韩森又把自己的出身来历简单说了一遍。

“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别说你身体内的秦修血脉基因很淡薄，就算你是秦修的儿子，如此破坏规则，也不可能被神灵容忍。”月神很肯定地说道：“我的身体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只是拥有上一世的印记而已，就已经被神灵视为死敌，更何况是你。”

“难道是因为我拯救过世界？”韩森喃喃自语道。

“你拯救过什么世界？”月神疑惑的看着韩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