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之着急忙慌拉着大夫走了进来,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傅承晏那光着膀子的模样,以及地上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他并非傅承晏这样禁欲,时常流连秦楼楚馆,因此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后,林衡之当即就明白过来了——
傅承晏与沈如韫!他们二人昨夜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而且看起来这个战况还挺激烈的。
沈如韫今早天刚蒙蒙亮,便匆匆忙忙带着尚在养伤的姜泠月往府外走,而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也很快引起了小厮的注意,傅承晏不在府上,小厮自然是要将此事告知林衡之的,因此林衡之在听到沈如韫带着姜泠月,从府中离开了的话,有些诧异地愣在了原地,他分明记得昨夜沈如韫离开了国公府,她是何时回来的?
他怎么没印象了?
小厮称,沈如韫离开时,还特意叮嘱了他们,去为傅承晏请个大夫好好瞧瞧。
林衡之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单纯的以为傅承晏受了伤,便马不停蹄亲自去请了张大夫来。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场面。
为了不让他这个二十多年来都守身如玉的好兄弟丢脸,林衡之当即将门挡得严严实实,张大夫的视线也被彻底地遮挡了。
他扭过头去,同张大夫露出一道满是歉疚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劳烦您这么一大早跑这一趟,您去找云亓,他会安排人送您回和善堂。”
林衡之这会满心都是和傅承晏唠八卦,话音落下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张大夫,便迫不及待关上了门。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合上。
而傅承晏也在此刻冷下了脸,他随意拿起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将他身上那些暧昧的咬痕堪堪遮住,并佯装出不耐烦的神情道:“你怎么来了!”
林衡之全然不顾傅承晏对他的态度,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随后便双手交叠在桌上,满脸欣喜地问:“你昨夜和沈小姐……是不是!”
“这一大早,你很闲吗?”傅承晏的脸色一寸一寸阴沉了下去,面对林衡之这些八卦的打探,他也选择闭口不谈。
“哎呀,都是过来人了,说说呗!”
林衡之看透一切的眼神令傅承晏有些不适。
他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生硬地否认道:“没有。”
林衡之嘴角的笑容完全压不下去,他的手似有若无地指了指锁骨处,阴阳怪气道:“那你脖子上是老鼠咬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可是你的好兄弟啊!咱俩也算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阿晏,你有了心上人,可不能瞒着我,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好兄弟的,自然不能有秘密!”林衡之理直气壮道。
傅承晏:“……”
林衡之见他这闷葫芦的样子,心里原本那点欣喜和期待,瞬间被扫空了大半,他抿了一口茶,感慨道:“怪不得沈小姐一大早就接着姜掌事离开了,原来你们二人昨夜这么刺激。”
傅承晏眉心一跳,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沈如韫走了?还将姜泠月也一并接走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和自己划清关系吗?
傅承晏越想心中越是气愤困顿。
他不明白沈如韫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分明昨夜,他们已然成为了除了父母之外,最为亲密的关系。
见傅承晏脸色铁青,林衡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饮尽后,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阿晏,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也太闷了些,但你既然和沈小姐有了肌肤之亲,那你就不能再想先前那样对她了,人家毕竟也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你怎么说也要给她和沈相一个交代才行。”
这一点不用林衡之说,他也会对沈如韫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