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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序去了书房后,沈如韫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刚准备离开,便被沈清薇拦住了去路。
原本前厅还有丫鬟小厮,但此刻却消失得了无踪迹,如今整个前厅,就只有她和沈清薇,还有她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看来她还真是被激怒了,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在相府里就想对她动手。
沈如韫丝毫不怵她这些威胁的手段。
反倒瞧见她这样怒不可遏,丧失理智的模样,心中生出了一丝畅快。
“这么晚了,姐姐这是要去哪?”
沈清薇朝着她身后的婆子们使了个眼色,婆子们心领神会,一窝蜂地冲向她,想要将她抓住,以方便沈清薇待会动手。
但沈如韫早就已经有所提防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并趁着其中一个婆子朝自己扑过来时,伸出了脚,将她绊倒在地。
这些粗使的婆子们,都是府中上了年纪的老人,力气虽大,但总归比不上沈如韫这么灵活。
看着接连跌倒,摔作一团的婆子们,沈如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薇妹妹,你想要教训我,也得找几个聪明的来。”沈如韫边说边讽刺道:“你们还真是像狗一样狼狈啊。”
她都觉得和她们斗起来,没什么意思了!
“沈如韫!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沈清薇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像你这样连亲生母亲都能被你克死的晦气东西,有什么资格得到傅国公的爱?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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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沈如韫已经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同她不痛不痒地小打小闹了,但她却突然提到了她的母亲姜兰月。
谁都有资格提姜兰月,唯独沈时序这个自私凉薄的负心汉,和刘淑仪他们母子三人没有资格。
她眼神陡然冷了下来,那双上挑的眸子里,此刻早已是一片寒冰。
她上前一步,趁着沈清薇不注意,抬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沈清薇白皙的脸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沈清薇从小便被刘淑仪教导着,如何欺负沈如韫,她如今被从小欺负大的废物扇了一巴掌,自然是怒火中烧。
她发了疯似的,朝着沈如韫扑过去,嘴里还不断嘟囔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沈如韫侧身躲过她的攻势,并眼疾手快将她的脸按到了桌案上。
她冷笑一声,“我为何不能打你?一个私生女,这么些年鸠占鹊巢,就真当自己飞上枝头了?只要我还在一日,你就永远都不会是相府的嫡女,而别人也永远都会记得你母亲,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而你,就是那狐媚子生下来的贱种私生女。”
沈如韫一字一句,如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掷向沈清薇。
将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一打破。
沈清薇视线落到了桌上的茶盏上,心中顿时有了反击的法子。
她攒足了劲,试图反抗掣制住自己的沈如韫,但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茶盏,便被拦截了。
沈如韫端起了桌上滚烫的茶水,如她所愿,将整壶新泡的热茶,顺着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沈清薇被烫得惊叫出声,她双手想要捧着脸,却又因为疼痛而缩了回来,而她不断挣扎的动作,更是让她的脸与粗糙的石桌摩擦,硬生生将脸上划出了一道挂着血珠子的红痕。
望着她狼狈的模样,沈如韫满意地松了手,她淡粉色的薄唇微翕,“你就放心吧,只要是你在意的,我都会一一抢走,就像你曾经,一样一样,从我身边夺走一样。”
“无论是你在意的嫡女身份,还是你的心上人傅承晏,都只会落入我沈如韫的囊中,你这样身份卑贱的私生女,永远都只配活在阴沟里,做只见不得光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