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惊天巨响之后——
只听武锤大吼一声:“将军!他们将城门攻破了!”
付忠用的是火药,将火药投掷在城门之下,轰地冲天巨响,浓浓硝烟之后,沉重的巨大城门被轰炸出三人宽的空隙!
叛军便从这里涌进去,再与里面的厮杀,随后打开了午门。
扶云卿险些没站住,他们……攻破了午门,便离攻破中门不远了。
扶云卿深呼吸一口气,沉重地看向江行危。
江行危脸上亦是凝重。
若真让何晋纬攻破乾清宫,届时,什么都晚了。
扶云卿飞身而下,紧攥破晓剑稳稳当当落在午门前,满脸凝重与肃杀,不顾一切地砍杀而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要能守住午门。
她眼眶逐渐猩红,到最后,提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却还在机械地重复同样的一套动作:防御、厮杀、再防御……
武锤、甜盈、扶子珩、扶云卿全部凑到了一块,只因城破,他们都要守在此处拦着。
扶子珩与扶云卿背靠背,形成无死角的闭环防御。
姐弟二人配合的很好,但在叛军迅猛的攻击下,仍然无济于事。
叛军涌进皇宫,直奔中门杀去。
他们气势冲天地整齐大喊:“杀破中门!杀破中门!杀了狗皇帝!”
于叛军而言,战况一片大好。
此时……
天色将亮,东宫里染着一盏麒麟衔珠模样的烛火。
宗政烬正在与宗政泽瑜下一盘棋。
宗政泽瑜得知宗政烬伪装成祁承翊之后,便来东宫见他。
宗政烬本不想见,但人都来了,若现在不见,宗政泽瑜也会用其余方式来见他,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二人便坐在东宫窗栏前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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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天光,宗政泽瑜执白棋、宗政烬执黑子,棋盘上黑白互相拼杀,虽刀不见血,却杀气外露。
宗政泽瑜落下最后一子,竟是棋差一着,输了,他笑着叹了一声:“三哥的棋风依旧势如破竹,倒显得我太过优柔寡断。”
宗政烬随意丢下一颗黑子,便彻底赢了此局,看似无心实则用心,声音淡漠平静:“来东宫寻我,何事?”
“若是无事,便不能寻三皇兄吗?”宗政泽瑜诧异地问。
宗政烬单刀直入道:“若你来寻玉玺,那么,已经晚了。”
他这么开门见山,倒是将宗政泽瑜的心思暴露无遗,他在何纯如那里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线索,便打算来东宫探探宗政烬的口风,却未想到,等着他的是这句话。
什么叫,已经晚了?
就算宗政烬现在拿到玉玺,可是在没回辕国之前,没将玉玺交给父皇之前,一切尚且还有机会,不是吗?
宗政烬眸眼冷淡,薄唇却划过一抹讥诮至极的弧度:“在你们赶来祁国之前,玉玺便已被魑魅魍魉密送回辕国冀州,不日便敬呈到陛下手中。”
宗政泽瑜有些愣住,沉吟一下,思索着不对劲,宗政烬留在祁国,不就是为了妥善处理玉玺吗?玉玺若已经回到辕国,那么他为何还留在这里?
正是因为宗政烬留在这里,吴王晋王乃至于宗政泽瑜自己,才会马不停蹄赶来祁国。
难不成,又中了宗政烬的圈套?
宗政泽瑜蹙眉:“那么……三皇兄,你为何还留在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