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武锤大脑一片空白,有些没反应过来,眯了眯眼,“别和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悉!”
“怎么可能不熟悉?武将军真是说笑了。”头目眼底闪过狡猾,一口咬定,“我们都是武将军授意安插在此处训练的私兵啊,武将军听令于青云将军,我们可是青云将军的人!就连后院挖出的兵器,可全都是青云将军埋在此处的!”
“别他娘的放屁!”饶是武锤再迟钝,也迅速明白,这是个圈套,若论打仗冲锋陷阵他是个好手,可若论耍心计玩城府,还得赵赋与郑东升,可他们二人都死了,就在武锤还没做出反应时,周围响起铿铿锵锵的异动。
很快……
一支身穿甲胄的巡逻禁卫军走来。
为首的,正是祁文觉心腹禁卫军统领夏智胜。
夏智胜看向武锤,满脸凝重与戒备,眯了眯眼,二话不说:“百姓暗中检举,有人在此处私囤兵力。想不到这个人竟是武将军。”
“我不是,我也是来抓私囤兵力的叛军!”武锤百口莫辩,“你你,你审问他们便知,我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甚至连此处砖厂规模爷不甚清楚……”
“你当我没听见,方才他叫你武将军吗?你当我没听见,方才他说,是你将兵器埋在此处的吗?你一定是听到风声,知道我在附近,才故意否认与他认识。”夏智胜有自己的判断,铁面无私地吼了一声,“全部缉拿!”
武锤拿出腰间令牌:“你敢!你虽是二品统领,可我也是四品将军——”
“我乃禁军统领,你私囤兵力,我按律法缉拿!”夏智胜吼道,“莫说是你!就是青云将军,待会儿我也要亲自缉拿她!”
见会将扶云卿牵扯进来,武锤当即道:“今日捉拿这些叛军是我一人主意,和定远侯无关!”
“谁人不知道你是追天营将领,听令于青云将军?青云将军必然脱不了干系!”
夏智胜大喝一声,随即不由分说将武锤的人马全部捉拿,顺带还有这砖厂铁匠厂的八百人。
变故来得太快,扶云卿瞬间便明白,方才祁承翊说的那句话。
这是,何晋纬送给她的第一个陷阱。
何晋纬送了四万人进京城,还没一一排查结束,武锤就查到其中北街郊区矿厂藏纳八百叛军,便想着以小博大,以此禀告祁文觉,让其君臣离心,再徐徐图之,却未想到……
姜还是老的辣。
这盘棋的第一步,扶云卿便下错了子。
“林樾舟。”祁承翊道。
林樾舟敛了敛衣袍,从密林里走出来:“在呢在呢,怎么了?”
“寻一合适女子,易容成她的模样,代替她被抓进大牢。”祁承翊道,“夏智胜抓了武锤,第二步一定是抓你。从某种程度来说,夏智胜不仅是皇帝心腹,也和何晋纬有几分联系。”
扶云卿面上很冷,皱紧了秀眉,咬牙道:“只能先这样。”
……
将军府。
清一色的黑色甲胄禁卫军手举火把,将将军府团团围住,直接踹门而入,闯进去,将尚在睡觉中的“扶云卿”惊醒。
变故来得太快,甚至不等扶子珩与温沿溪反应,就直接抓住了扶云卿下狱。
此时伪装成扶云卿的,正是前日小倌楼的紫妩。
紫妩被拷上枷锁,坐在轮椅上,一路押进禁军大牢。
第二日,定远侯私囤兵力一事便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百姓们围着那一纸告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