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年,江大人看看,如今已是初冬,街上小贩不减反增,对比往年不就有些反常了吗?”
江行危思忖着点头:“卿卿与我想到一处,我也正有此意,让锦衣卫出手调查。看看今年多出来的小贩与行人,是否有异样。”
二人说着说着,竟也没注意时间,等回过头时,已经在枫林里走了很久,再折返回去时,林樾舟与扶子珩正坐在山里一处树下烤东西吃。
“他们回来了。”甜盈道。
“给你尝尝这个。”扶子珩递给甜盈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腿肉。
甜盈咬了一口。
何纯如看向祁承翊,也递过去一块兔子肉:“殿下要吗?”
未等祁承翊回答,何纯如站起身朝扶云卿说话:“卿卿你回来了,尝尝我烤的兔子肉。”
诚然,她不会烤,只是方才翻动了下烤炉。
扶云卿接过去,何纯如亲自推着扶云卿,看向落下的日头,说道:“卿卿,今日天色快暗下来了,我想起建安街新开了一家花颜楼,胭脂水粉衣裳都卖的很好,我想让你帮我挑挑嫁衣。”
嫁衣……
尤其是太子妃的嫁衣,自然是由皇宫司衣局缝制,不可能由何纯如单买。
所以,何纯如故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扶云卿眉间掠过一丝烦忧,叹了口气。
她与祁承翊,自从祁承翊成为何纯如未婚夫之后,哪怕二人之前是何种合作关系,都没有底下单独相处逾矩过,阿如何必把她当做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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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卿默了一下,似乎江行危看出她的犹豫,便道:“我与扶姑娘还有要事相商,不如何姑娘改日再请她与你去花颜楼?”
“也行。”何纯如笑着点头。
江行危很理解扶云卿的想法,这是她没料到的。
一行人各自回了府。
宗政烬的马车之上,林樾舟顺手敲了敲马车内壁,车窗便落了锁,如铜墙铁壁般隔断外面的杂音。
林樾舟吃着马车上的糕点,顺口说道:“扶大将军吃下启魂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若从他手上拿到玉玺,便是咱们离开祁国之日?”
“嗯。”正襟危坐的宗政烬颔首。
“那看来离去之日快到了。”林樾舟吃完糕点拍了拍手上的残屑,感慨道,“这一次祁国之行实在是待得太久。”
宗政烬不置可否。
确实很久,若是从前,按照他的性格,很多事情不会如此拖泥带水。
一看宗政烬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林樾舟不必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爷不必费心思退去太子之位,反正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不是吗?”林樾舟道。
“离开之前,本王会扳倒何晋纬。”
“为什么!?”林樾舟感到不可思议,坐直了身体,正经道,“虽说扳倒一个何晋纬轻而易举,但是,没必要费这个功夫吧?何晋纬与你有什么仇怨?何晋纬也太惨了吧。”
等下刻,林樾舟便想通,了然道:“你想在离开祁国之前,替扶家解决何晋纬这个劲敌?如此以后,扶家便在祁国安然无虞。确实,扶姑娘最大的仇敌,不是别人,正是何家。”
宗政烬屈指慢敲桌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