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脆响的金丝肉饼子喽!”
“人在前面吃,魂在后面追,辣到飞起来的胡辣汤出锅啦!”
扶云卿咽了咽口水,摸了摸空瘪的肚腹,在香气最盛的烤乳猪门口停下,江行危将她推进去,要了一头乳猪。
这一幕被附近的眼线,传回了何家。
何建明与何晋纬正在房中议事,暗线叩门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小姐与太子、青云将军、江总督、长公主、林医师一同去了酒楼。”
让暗线退下之后,何建明这才开口道:“从前,八皇……太子与扶云卿走的很近,他二人早已结盟,可如今他做了太子,便与纯如有婚约。这关系未免有些乱……”
“我倒是没料到,祁承翊能做太子。”何晋纬屈指富有节律地叩桌,祁承翊一坐太子,事态格局便出现了变化。
太子与何家是姻亲,理应与何纯如站到一起,便是要和何家站在一起,祁承翊既做太子,便不可能与何家为敌,不可能自断何家这一助力。
所以如今何晋纬要做的,便是让太子与扶云卿决裂,让扶云卿孤立无援。
扶家一旦孤立无助,小小一个定远侯又有何惧?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如何能让太子殿下与扶云卿断了合盟关系?”何建明道,“以我看,太子,恐怕对扶云卿不止是合盟,还有其他深层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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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办法。”何晋纬用手指压了压太阳穴。
……
吃完烤乳猪的扶云卿等人,走在河边街道上。
江行危推着扶云卿。
坞城萧瑟,不如京城繁华,京城犹如绮丽漂亮的梦,让人纸醉金迷又流连忘返。
放眼望去,京城建筑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处处彰显热闹与繁华,一弯护城河穿梭在其中,河上名贵画舫缓缓行驶,甲板上站着弹奏琵琶的舞姬。
“殿下的脆骨病好些了吗?”林樾舟问,“近来感觉如何?”
“是比从前舒畅了些。”祁岁安将垂下的一绺发丝勾到耳后,低下头。
林樾舟下意识抬手,祁岁安微微一愣,他将她发丝间夹着的一片落叶拿走扔掉,祁岁安脸颊发烫。
林樾舟从袖中拿出一拃卷轴,卷轴旁侧写着:脆骨病诊治法。
“我可能不久便会辞官,无法随时替公主诊治。但我已根据公主病情写成后续诊治法子,届时交由太医院便可。”
祁岁安温柔的明眸里有着浅显的紧张:“为何要辞官?你御医做得很好,日后晋升院长也不是不可能的……”
“厌倦了京城的生活,总想云游四海,去看看四方世界。”林樾舟笑着随意回答。
“云游四海?你想去哪里?”
“可能江南,有可能异域,或者辕国……”林樾舟站在石桥上扶着栏杆,看着不远处冲向天空绽放的灿烂烟花,他没有看见女子眼底的不舍,或者是说,不敢去看。
“这样啊……”祁岁安的声音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