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清俊白皙的面上有着笑意,祁岁安神色迟疑了下,手轻轻放在怦怦直跳的心口处。
问诊过后,林樾舟本该离去,却没有走,但似乎也不适合久留房中,便胡扯了一个话题:“殿下何时归京?”
“待你们打了胜仗,我就回去。”
林樾舟蹙眉,心中深思熟虑一番后,说道:“那殿下要注意安全,切勿单独行走。坞城不必京城,这里多的是用心险恶之人。”
“那我便命你为随行御医,在坞城时,一路跟着我保驾护航,怎么样?我记得,你好像会武功。”祁岁安灵机一动,竟是话比脑子还快,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便有些后悔:“我是否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你在边疆做军医,也有自己的庶务。”
“保护公主,便是最大的庶务。”
虽说林樾舟素来圆滑,但这句话却说的格外认真。
祁岁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袖掩唇,笑的直不起身:“好呀。”
“微臣告退,长公主好好休息。”林樾舟起身行礼,被熙茉送出屋。
祁岁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亮晶晶的,她又想起了与林樾舟初见之时。
在热闹繁华的夜市,有一货郎挑着装满草药的货郎,险些装到她身上,是林樾舟一个飞身揽住她腰回旋几圈,避开了货郎。
大抵她自幼身体孱弱,喜欢带书生气又清朗的男子,故而见到林樾舟第一面时,她对这面容清秀的男子并不排斥。
后来发现他竟然是医师,还可能治好她的脆骨病,便对他多了几分崇拜。
林樾舟出房门后,斟酌了下,去找祁承翊。
祁承翊正在屋内看文书,听到来人脚步声,头也没抬:“有事说事。”
“王爷何时回辕国?”林樾舟从袖中拿出一叶薄荷嚼了嚼。
“待寻找辕国玉玺。”祁承翊从文山堆里抬起头,“大概三个月之内。怎么?你有事?”
三个月……
还没治好祁岁安的脆骨病。
“我想留在祁国一年。”林樾舟感觉自己说了一句话绝无可能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