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君遥身为大皇子,谁人不卖他一个面子,谁敢像宋云这般直来直去?
祁君遥盯着扶云卿手中铁达穆尔的断头,眉毛一挑,勾了勾唇角:“铁达穆尔落败而逃,被本皇子生擒后斩断头颅。宋云,还不将本皇子斩的头颅,提过来?”
夺军功不成,便想让扶云卿献上铁达穆尔的头颅。
毕竟铁达穆尔乃是南蚩战神,更是南蚩大皇子,杀他的份量有多重不言而喻。
若祁君遥将铁达穆尔的头颅,用冰匣装着献给祁文觉,不仅能扫去他与苏梓未婚先孕的失德丑闻,更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收揽不少武将朝臣。
扶云卿将头颅扔给郑东升,擦去手掌的血,淡笑一声:
“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是我杀了铁达穆尔,这头颅不能让给大皇子。若大皇子这么需要军功,便去杀了南蚩皇帝吧。”
郑东升收好断头,放进匣子里装好。
此时战争已进入尾声,扶云卿事务尚多,一边安排士兵清扫战场,一边吩咐事情。
不曾想,祁君遥眼神阴鸷地看着她背影,心中咬牙切齿。
他身旁的甄立松见祁君遥受挫,起了报复之心,提剑朝扶云卿杀去,起了偷袭之心!
扶云卿在先前与铁达穆尔的缠斗中早已丧失大半体力,又受了重伤,如今勉强撑着不倒,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不让将士们担心罢了。
察觉身侧有刀风刺来,扶云卿眉梢一蹙,按着郑东升肩膀飞身而起,躲开这一击,狠狠踹了甄立松胸口一脚。
甄立松被踹退三步,捂着发麻的胸口,不怀好意地挑衅道:”小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上次客栈一别,我们俩很久没切磋切磋了。择日不如撞日,来,接招吧!“
他一眼便看出扶云卿前胸、左肩受了伤,尚且还在溢血,而她右肩应当在七天之内也受过伤。
甄立松冷冷勾唇,出鞘亮剑杀过去。
扶云卿身姿挺拔如松,左手负于后腰,右手执剑,飒爽且帅气。
甄立松杀来之时,她侧身一闪,再还击过去,二人刀剑猛然碰撞,发出撞击声!
甄立松加大力气,逼得扶云卿不得不扎稳下盘,扶云卿雪白脖间青筋涨起,用了六成之力,逼退甄立松。
扶云卿攻势快狠准,又猛又迅速,令甄立松目接不暇、躲避不及!
这武功招式霸道又凌厉!
说是势如破竹也不为过!
展霄剑在她手中仿佛人剑合一,她左手用刀鞘狠狠打在甄立松左肩,力道之大,逼得甄立松猛然单膝跪地,想要起身,却被扶云卿手中那柄剑鞘压制的使不出半点力!
下刻,她右手中的展霄剑,便悬在了他头顶之上。
甄立松单膝跪在尘土之中,脊背发凉地悻悻抬头,便看到只差分毫便能刺进他天灵盖的利剑。
利剑寒光逼人,杀气重重!
他眼底有了恐惧。
扶云卿目光冰冷,淡声道:“你该庆幸,我不杀友军,若你是南蚩敌将,此刻已人头落地。”
利剑悬于头顶,甄立松不敢乱动,神色难看又忌惮。
扶云卿微眯眼睛,识破他所有内心想法,单手负在腰后:“趁我打胜仗受伤之时切磋,你要脸吗?这般趁人之危,若有下次,必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
“哗”地一声!
扶云卿收剑入鞘,转身带着雷焰营的将士们离开。
因为主将行事霸气,故而雷焰营的人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十分规整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