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行危点头,“既如此,我们便兵分三路,围剿铁达穆尔。铁达穆尔骁勇善战,诸位不要轻敌。”
话说完,江行危领十万大军援军。
就在此刻,趁人不注意时——
祁承翊拽住扶云卿的手腕,将她拉到无人的森林里。
森林深处,灌木疯长,草叶葳蕤,遮掉二人身形。
祁承翊压着莫名烦躁的情绪,一双眸子黑如点漆,沉沉看着扶云卿,喉结微滚:“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去做前锋?前锋死伤惨重,十个前锋将军九个战死、一个残疾。”
祁承翊步步逼近,扶云卿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紧紧贴着树干,别开脸错开男人炙热急躁的呼吸。
“八殿下,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誉。”
父亲便是战死沙场,她每杀一个南蚩士兵都是在为父亲报仇,扶云卿道:“保家卫国而战死,我不后悔,更不怕!”
祁承翊目光一寸寸落在她光洁额头、雪白面颊,看着她侧脸三道浅浅血痕,他不自禁抚上去,却不敢细细摩挲,只是问:“不疼吗?”
“不。”
扶云卿清澈的瞳孔,映照着莹莹月色。
祁承翊道:“你知道铁达穆尔会走水路,所以你特意选走水路做前锋。”
确实如此,前世她记得这场着名的云山战役,铁达穆尔便是走的水路偷渡,重创坞城,将坞城占为己有,从此以后祁国越战越败……
“是。”扶云卿点头。
祁承翊连声质问:“五年前铁达穆尔带兵在哀魂谷内与你父亲大战三天三夜,你父亲惨烈战死骑。连扶大将军都不能战胜铁达穆尔,你凭什么觉得,你与他打战,你能活下来?”
“将军最好的归宿是战死沙场。”扶云卿对上祁承翊迷雾般的俊眸,坚定道,“他带兵杀我父亲,故而我也带兵挑战他。我早就说过,既上战场,我根本不在乎生死,谁不是豁出命去打仗——唔!”
不待扶云卿说完,男人欺身压下,死死攥住扶云卿下颔骨,逼她微张唇齿,强吻着吞下她悉数没说完的话。
扶云卿想要推开他,却被祁承翊单手抓住两只手腕,摁在树上。
他低头,臣服下来,霸道地、缠绵地、凶狠地加长加深这一个吻。
直到扶云卿不停反抗,吻的双腿发软,就要化在一滩水倒在他身上时,祁承翊松开。
“果、果然……”扶云卿喘着粗气,骂道,“你早就识破我的身份。”
祁承翊并不隐瞒:“在祁国京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个贱……贱男人。”扶云卿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一双薄唇吻遍万千红唇,何来的脸,对我这般?”她抬袖用力擦着嘴唇。
祁承翊喉结滚动,看见她的动作,终是心绪下沉、淡声道:“我原来这么令你厌恶。”
“做朋友就够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算老几?我不是你风月楼里只睡不负责的妓子,我也有尊严,我——”
“是不是我对你负责,你便不会生气?”祁承翊奇怪地抓住重点,“我没说不对你负责。而且风月楼那女子,我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