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宫。
沈淮序一路拦住扶云卿:“扶姑娘请止步!我们家殿下不便见客!”
扶云卿绕开沈淮序,一路跑到正厢房前,闻到一丝血腥味后,着急拍门道:“八殿下,我知道你在屋里。”
屋内,林樾舟正在给祁承翊包扎后背的一道剑伤,一边收拾药箱子,一边问道:“辕国那群狗来咬你了?”
“京郊酒厂已暴露,让他们行事小心些。”祁承翊赤裸着上身,慢条斯理穿衣。
“这群狗,闻着味就来刺杀你。你也是,怎么不防着点?以你的身手不该被刺杀啊。”沈淮序叹道,“好生休养几日,不要牵动伤口。
祁承翊眉头微皱,淡淡吐露四个字:“一时失察。”
下刻,砰地一声!
大门被踹开。
祁承翊微怔,连穿上衣的动作也停了,看向风一般闯进来的扶云卿。
林樾舟瞪大眼睛,急忙无声无息退出房间,顺带做了好事,给二人带上房门。
祁承翊衣襟松垮垮地敞着,露出几块隐约可见的板正腹肌和……诱人窄腰。
扶云卿径直走来,看着他后背伤口,问道:“你怎会被刺杀?”
“大概有人见不得我好。”祁承翊回答的避重就轻,指尖勾着衣带,随意懒倦地穿好上衣,盯着那张白皙美丽的脸,似笑非笑问道,“卿卿……我身子很好看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扶云卿俏脸爆红。
“不然你为何总盯着我看?”祁承翊起身,像男狐狸精般笑容魅惑人心。
扶云卿急忙转身,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只把你当做伤者,没分男女,战场上伤者就不分男女。另外我不、不不是盯着你看,是盯着你伤看。”
身后男子高大身躯俯下来,贴近她。
一种令人脸红心跳、全身酥麻的暧昧气氛包裹住扶云卿全身。
她脚趾微微抓地,感觉祁承翊的热呼吸喷在后颈上,痒痒的、苏苏的,真是受不了了!
祁承翊薄唇靠近扶云卿,看着那莹白如珍珠的耳垂,一点点变红,犹如染上醉色,红得不像话,他低低笑道:“卿卿,你耳朵红了。”
扶云卿从未被如此撩拨过。
她低下头,死死咬唇不语。
祁承翊见她紧张又脸红,忽然放声大笑,笑的胸腔微微震颤。
上次他这么笑,还是因怒极反笑、杀人而笑,他一生里,几乎没这样开怀大笑过……
“好了,不逗你了。”
祁承翊眼角仍带笑意,神色却深凝了几分:“抱歉,卿卿,我受伤也连累你疼,我尽早让林樾舟寻到可解子母蛊之法,早日消除痛觉共通。”
“我倒不怕疼,是忧心你。”扶云卿道,“如今你才为母族正名,就遭遇刺杀,可想日后的争储之路有多困难。那明日狩猎你会参加吗?”
“会。”祁承翊目光深深,勾唇,又说道,“子珩因腿疾耽误四年,却也能得探花郎,可见已是十分厉害,若他没有耽误那四年,今日状元必是子珩。”
“他成探花郎,我已十分高兴。”扶云卿又与祁承翊闲说了几句,才离开晋安宫。
扶云卿出宫路上,心思沉沉地想。
祁承翊不过才恢复母族清名,就有人对他动手。
看来,那些人还是太着急了。
……
扶云卿离开后,林樾舟又走进房中:“没想到刺杀你的人,除去辕国那群狗,还有祁国皇室。明日狩猎,辕国十皇子会来。”
“那便,让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