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面目狰狞道:“你进了我书房密室?”
“不然我如何取得这些密信?”扶云卿笑着将密信揣入袖中,“还得多谢你的留一手,为我们做了嫁衣。我们在你书房取密信当夜,正好遇到陈御史派来取密信的黑衣人。”
“李全,不如我们赌一赌。我能保住你的命,但陈御史不能。”
“你什么意思?”
“陈御史要杀你。”扶云卿悠闲地啃着桃子,微微一笑。
李全沉默。
扶云卿见他沉默,进一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李全,你殴打妻女,罪不至死,最多量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能活着。”
“可若你当真把密信交给陈御史,陈御史必杀你灭口,想想陈西、陈康、楚家,怎么可能留一个知道当年辛秘、甚至用此来威胁他的地雷?”
“陈御史不会让我活,难道你就会让我活?”李全看向扶云卿和祁承翊二人。
祁承翊收剑入鞘,淡漠道:“害我母族者,主谋是瑜妃一党。”
“你为官多年,当分得清楚,主谋和从犯的区别。”扶云卿道。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李全满脸防备,眸眼阴恻恻。
“揭发陈御史当年所做作为。”扶云卿道。
李全听后,不再说话。
为官半生,他落入扶云卿和祁承翊手中,不可能看不清局势。
就在三人说话时,似有脚踩枯叶之声。
沙沙、沙沙沙……
扶云卿和祁承翊齐齐回头。
看见竹林后缓步而来的江行危,身后跟了几个锦衣卫亲使。
他乜了一眼身后的锦衣卫,锦衣卫立刻分散戍守四周。
“不巧,李全使了大手笔串通我锦衣卫败类金蝉脱壳,秉公查案追至此处,无意撞见扶姑娘与八皇子商议十年前的先皇后一党秘事。”
江行危仿佛分花拂柳而来,袖手负在腰后,身量笔直。
扶云卿和祁承翊相视一眼。
祁承翊眼底闪过一瞬危险的目光……
江行危天子近臣,所幸从未参与党派之争,还有转圜余地。
祁承翊漫不经心摘下一片绿叶,扶云卿瞥见他的动作,当即揪了揪他袖子,将他拉在身后。
其实扶云卿不知道,在这密林之中,藏着他众多杀手,只要一声令下,今日将江行危尽数灭口,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是这群酒囊饭袋,竟让江行危另辟蹊径漏了进来。
江行危道:“八殿下不必紧张,难道殿下就不想知道,我与先皇后的过往?”
“你能与我母后有什么过往?”祁承翊蹙眉。
扶云卿也瞬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