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何婉婉拼了命地去保护祁昱,却忽然下身流血,身上长满了红斑,她猛然反应过来:“梅毒……”
扶云卿将匕首抵在何婉婉脖子上,低声冷笑:“对,是梅毒。你不是想在新婚当夜给我下梅毒,让我患脏病吗?我让甜盈把梅毒传染物,浸在你桃色小衣上。自作自受的滋味一定很舒服吧?”
何婉婉梅毒发作,痛苦倒地扭曲,那种又痛又刺痒的感觉,犹如千虫撕咬,让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齿问:“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扶云卿寒笑一声,心情畅快道:“甜盈听令!”
“将何婉婉给我绑起来,按律浸猪笼!”
“得令!”甜盈麻利地找来绳子,将何婉婉困成五花大绑,摁进猪笼里,将她踢进太液池中。
何婉婉疯了似的挣扎大吼:“扶云卿!你不得好死,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啊啊!救命啊!!”
“扶云卿你这——唔唔唔!”
很快,水流将何婉婉的咒骂声给淹了下去。
太液池是左进右出的活水,何婉婉被淹死后,会顺流而下,流尽护城河里,最终沉河底。
见何婉婉淹进水下后,扶云卿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底畅快至极!
只是可惜,她敢按律将何婉婉浸猪笼,却不敢现在就杀了祁昱,哪怕毁了他容、抽得他浑身是血,却也忌惮皇室,不能手刃了他。
前世祁昱将她送给神秘人,她被做成人彘,被放血。
何婉婉已除!
祁昱同样该死。
就算今日不能手刃他,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倒在血泊里的祁昱,忽然浑身刺痒,尤其是下面,他又痛又痒,痛苦不堪,他低头看向身上的红斑,满是仇恨地吼道:“扶云卿,你竟敢通过何婉婉给本皇子下梅毒!”
扶云卿勾唇,俯下身子,睥睨蝼蚁一般蔑视他:“你若不与她苟合,又怎会中梅毒?全是你咎由自取!”
“昱儿!本宫的昱儿!”身后传来一道抓心挠肝的喊声,紧接着,身披貂皮大氅、万般雍容华贵的瑜妃,红着眼圈赶来,看到血泊中毁容又身中梅毒的祁昱,当即险些吓晕,立刻扶住门框稳住身子,满脸怒容瞪向扶云卿,叱咤冷喝:
“扶云卿,你该当何罪!?”
为祁昱撑腰的瑜妃,还是来了,从抽祁昱鞭子开始,扶云卿便知道,自己会被瑜妃树为仇敌,可她不怕祁昱,也不怕瑜妃,刚要说话时,另外一道平静又极具威信的嗓音响起:
“云卿何罪之有?瑜妃,你教子无方,就不要再颠倒黑白,让百官家眷看了热闹又看了笑话。”明黄凤袍的姝慧皇后,被宫女仔细搀扶着,一步步走了过来。
包括扶云卿在内,所有人陆陆续续跪地磕头,朗声行礼。
那镶嵌珍珠的尖头凤鞋,停在了扶云卿膝盖前,姝慧皇后伸出涂着豆蔻的指套,温声道:“扶家嫡女,起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