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要纳妾了?”萧沉韫微抬苏南枝下颌,“你这般平白无故地污蔑猜忌本王,害本王蒙了不白之冤,险些被你休夫。”
提到休夫二字,萧沉韫眸色有些黯淡,掐着苏南枝细腰,问道:“怎么补偿,怎么道歉?”
苏南枝呆了一下,小声道:“你也不同我解释……”
“本王解释什么?嗯?”萧沉韫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欺身压下,头俯在她脖颈间,深吸口气,全是她的栀子发香,声音有些暗哑低沉,“你都要同我和离了,我还怎么解释?”
“我……”苏南枝嗓音越变越小。
“理亏?嗯?”
“你也理亏……”苏南枝垂眸,盯着他的胸膛看。
“往哪里看?”萧沉韫顺着她的视线下移,“女流氓。”
“……”苏南枝看着他往下游走的大掌,摇头道,“谁流氓我不说。”
“你不怕精尽人亡吗?”苏南枝娇嗔他一眼,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害本王精尽人亡的人是你,醉卧美人膝,死又何妨?”
萧沉韫虽是这么说,动作却变得极其轻柔,只是克制地将她揽在怀里,颇有些心酸地叹了口气:“某些人抱走儿子,一回北狄,当了嫡公主,连自己夫君也不惦记了。”
“?”
“南枝,我问你。”
“什么?”
“为什么从不回信?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萧沉韫翻个身,双眸直直盯着苏南枝。
“你还说我!我先前给你写那么多封信,你为何从不——”苏南枝说着说着便意识到不对劲,迟疑道,“等等,你说,你给我写了很多封信?”
“是啊……无论多忙多累,总会三日一封,有时每日一封。”萧沉韫道。
“可我也给你写了很多封。”苏南枝如实交代。
萧沉韫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俊眸闪过一抹冷沉:“或许,我们给彼此的信,全被人拦截了。”
苏南枝目光也沉重下来。
她先前以为萧沉韫要纳妾,便是觉得,萧沉韫从不回信,是喜新厌旧,对她淡了。
萧沉韫也以为苏南枝从不回信,是对他没感情了,不对劲了。
可现在来看……
是有人从中作梗。
从京城寄信到北狄皇城,途经多个驿站,信件转手多个驿使,人员流动大,跨地域广,如今要查是谁从中作梗太难,不一定查得到。
苏南枝垂下眼眸,依偎在他怀中问道:“你这次回大庆,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京中局势如何?萧瑜真的放弃了太子之位?”
“谁说我要回大庆了?”萧沉韫问。
“你难道不回大庆?”苏南枝微怔,“你若不回大庆,谁处理朝政……”
“洛云崖会给余晔易容成我的样子。萧瑜不在大庆,所以并无很棘手的朝政需要处理。”
眼前,萧瑜就是萧沉韫最棘手的政务。
但萧瑜都在北狄,那萧沉韫更可以放心地待在北狄。
萧沉韫道:“与你分别的这三个月,本王处理了京畿水患,也稳定了朝中局势,目前还算安稳,可以留在北狄陪你。另外,萧瑜似乎真的有意放弃太子之位,自从大战结束后,他从未回过大庆。”
相比帝位之争,萧沉韫更担心萧瑜和他争妻子。
苏南枝道:“你打算如何留在北狄?若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大庆官员便知道你不在大庆。”
“笨。”萧沉韫揉了揉怀中人的长发,“本王既让余晔易容成我的样子,代替本王处理政务,本王又怎么可能以摄政王的名义留在北狄?”
“那王爷……”
“我装成你的侍卫,与你如影随形,待在你身边,既可保护你,也可天天见到你。”萧沉韫提出了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啊!”苏南枝有些雀跃,往他怀里缩了缩。
到了晚膳时间,苏南枝也该回晗珠宫了,她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