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道:“不要将无法掌控的棋子,落在玉盘上,否则只怕,满盘皆输。”
“姐姐说的对。”温言斐点头。
正当二人谈话时,街巷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妇人惨叫声:“啊!!打死人了啊!救命啊!”
那妇人穿着脏兮兮的深紫牡丹长袍,不像是穷苦之人,倒像是落难的富贵人家……
只见几个麻布长衫的男人正围着那妇人拳打脚踢,去抢妇人戴着的金玉耳珰,男人穷凶恶极,使劲一拽,耳垂鲜血淋漓,金玉耳珰得手后,男人开怀大笑:“兄弟们,这下有喝酒钱了!走!天香楼!”
临走前,长衫男人还不忘狠狠踹妇人一脚:“老娘们,早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就没这些事了!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妇人看着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胆怯地瑟瑟发抖,再不甘心也不敢上前,哭天抢地地哀嚎着:“大庆王法在何处?当街抢劫,官府何在?衙役何在?!”
“你再嚷嚷,行不行老子打死你!?”男人指着妇人鼻子骂道。
“你你你……”妇人被这抢劫犯吓得骇然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
男人抡圆胳膊就要给那妇人狠狠一巴掌——
苏南枝捡起一颗石子,灌入内力,及时打去——
“啊哟!”男人掌心被打破皮,当即勃然大怒,回首一看,就看见一个有孕的富贵小娘子,满腔怒气登时消了一半,摸着下巴打量苏南枝的脸蛋:“渊城何时来了个这般美貌的美妇人,我孙老三竟然不知道。”
麻衣男人吊儿郎当地带着五个小弟走来,充满意淫的目光,不断打量苏南枝与春盛。
今日苏南枝施粥,未戴金簪,也没带士兵,只是带了温言斐、春盛,还有男子便装的冯清琅,还有二十几个潜藏在暗处保护她的影卫。
苏南枝看着那男人冷笑一声:“这双眼珠子,不要也罢。”
“好大的口气!”
男人登时来了征服欲,不怀好意地朝苏南枝走去,扫了眼跟个书生一样的温言斐,料想此人身骨清瘦、气质文雅清新,想必也不会武功,瞥了眼文文弱弱、面庞白的跟女娃子一样的冯清琅,啧了声道,
“就你们几个瘦瘦弱弱的废物,也想拦住老子?老子最好美妇人这一口,就跟那成熟的香瓜一样,咬上一口——啊!!”
温言斐一脚将男人踹飞十步,男人狠狠砸在墙上,在场人都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咔嚓声,先前还口出狂言的男人,此时已经嘴角吐血,像个废人一样,跌倒在地。
而温言斐一袭青袍,不动如山,负手而立,身姿稳若雪松,气质依旧书卷温润。
男人吃了个大亏,想他可是渊城地头蛇,还能被这几个外地人压了一头不成?被他的跟班小弟扶起身后,当即吹了个暗哨,接着,四周源源不断涌来三十多个地痞混混!
苏南枝美眸微眯,迸射出危险的目光,看向这群沆瀣一气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