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众臣关怀备至地围上去。
被茶壶砸伤额头的萧瑜,垂下眼睑,遮住眸中阴森的冷。
他设计萧沉韫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
萧沉韫卸去官职后,顿觉一身轻松。
生为皇室人,一生被皇室累。
皇室分为两类人,一类混吃等死,一类血脉里有天然的责任感。
而萧沉韫便是后者,受太傅启蒙,先帝亲自调教,自小便肩负大义与责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他要保护脚下的这片土地。
这一点,倒与想要救世济民的苏南枝相同。
萧沉韫走出皇宫时,天空蒙了一层浅青色,细雨如丝,随风倾斜而落。
宫墙处,有一个窈窕的白裙女子,撑着海棠油纸伞正在等人。
见他安然出宫,女子雨伞落地,朝他奔赴而去。
萧沉韫站在原地张开双臂,将飞奔而来的姑娘稳稳接住,抱了个满怀。
苏南枝紧紧抱了他一下,感受到了男人的体温、呼吸、心跳,这才松了手,长长地舒口气。
萧沉韫拿出先前摘的那朵栀子花,簪在女子发髻上。
青丝乌黑,花瓣雅致,衬的她更为美丽圣洁,令人心生徜徉,而又不敢玷污。
萧沉韫知道苏南枝想问,便主动把刚才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苏南枝先是眉头紧皱,听完后柳眉一舒,叹道:“幸好你没事。”
“可是……王府戒备森严,精兵日夜轮番值守。信封和木偶,又是怎样被放进王府的?”苏南枝牵着他的手,一起坐进了归家的马车中。
这个问题……
萧沉韫思索过。
“王府一直戒备森严,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纰漏,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也不为过。”萧沉韫剑眉微颦,手指不安分地将她揽入怀中,
“几日前我曾在王府里看见了一道掠影,正疑心时,苏家突逢大火,我担心你们安危,便抽调了王府大半精兵前去救火。只有那一夜,给了奸人潜入王府作乱的机会。”
苏南枝察觉到细腰上那只不太安分的手,按住了他的大掌:“好好说事,别乱动。”
萧沉韫被迫老实了很多,点头道:“若真是那道掠影所为,那人必定轻功极高,至少在我、在温言斐之上,才能够如此迅速潜入王府,留下栽赃我的信封和木偶。”
“其实……御前问话时,木偶上贴着萧睦名字,而北狄信封的纸上有字。本来靠着这两样东西,是可以给本王定罪的,但枝枝猜一猜,本王是如何平安脱身的?”
苏南枝冥思苦想,还是无法破解。
萧沉韫勾唇:“若你肯亲我一下,我就给你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