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萧沉韫也大胆了些。
苏南枝纤白的玉指,如绝佳的工艺品,微微蜷着拽住他衣领,便无意间将他的领口拉大了些,显出一截健康肤色的胸膛。
“枝枝,是在惹火?”萧沉韫笑的越发肆意。
“没有……”苏南枝往他怀里缩了缩,将他衣领叠回去。
“这不是在惹火,是什么?”萧沉韫轻抬她下颚,凝视那一双微醺而迷离的水眸。
“嗯?”萧沉韫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椅上,欺身逼近。
“……惹火的是王爷。是你靠近的我。”苏南枝环住他的脖子。
许是清酒扰乱了理智,苏南枝比往常都要主动,行动像没有经过大脑,她主动抱住萧沉韫肌肉紧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炙热滚烫又逐渐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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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贬变为喘、息。
萧沉韫喉结微滚,眉梢一挑,刚要将她抱上床时——
怀中人小脑袋微微一耷拉,脸颊靠在他手肘上睡着了,呼吸浅浅又均匀。
“……”
“只惹火,不灭火的吗?”萧沉韫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终究是纵容她,替她卸去束发玉冠和宽大冗长的外袍,轻手轻脚为她盖好被子。
乌发如云,暗香浮动。
发丝黑亮,越衬的肌肤白如玉。
若在那样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温柔地开满一朵朵昳丽吻痕,想必,画面一定极美。
萧沉韫也只是想了想而已。
来日方长,他们才刚刚开始。
还有漫漫的余生,供他们彼此依偎。
第二日。
当暖金色的阳光照进窗棂,在地板上透出长影时,苏南枝缓慢睁眼,习惯性抬手挡太阳。
她坐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置身马车中。
今日要返回京城,可萧沉韫怕她劳累,便不忍叫醒她。
早晨时,还是萧沉韫抱她进马车的。
马车内铺着柔软毛毯,又有技术较好的车夫驭马,故而苏南枝这觉睡得才算安稳,并未感觉颠簸。
马车如此行了约莫十天,才驶入京城内。
苏南枝此行以办事为由,脱离了礼部队伍,又赶在入皇城复命之前,回到了礼部队伍中。
礼部内。满院寂静。
贬为暂代尚书的赵健,摸了摸胡子,微抬下巴,双目满是威严,扫量过台下的所有礼部官员。
在他被削职的这些日子,嘴碎之人已经开始议论,朝廷和御史台在商量擢升新的礼部尚书,其中,礼部左侍郎周炳成最为有可能升为尚书。
他因负责藩国进贡之事被削职,怕压不住底下蠢蠢欲动的人,越发需要抓个典型,揪出个别犯错之人严惩不贷,来震慑礼部上下。
只要他一日不下台,礼部就全得听他的!
先拿谁开刀呢?
赵健扫视台下一片片礼部官员,忽然落在了周炳成身后的苏南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