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苏南枝垂眸不语。
萧沉韫瞥她这幅模样,语气稍微柔和:“你飞鸽传书的内容本王看见了,便派了暗卫日夜跟踪他,他每日半夜都会翻墙出府,走小道离开主城。”
果然如苏南枝所料,她分析道:“若他湿疹久治不愈,每日加重,只能证明他每夜都会去同一个湿地。以他的脚程,半夜去天亮回,应是去的地方不远就在京郊附近。可京郊湿地多如牛毛,我们又该如何得知他究竟去了哪里。”
“湿疹伴随着过敏,你试探一下他对什么草木过敏,再根绝草木生长地筛选。”萧沉韫眸眼深沉如断崖。
“啊!他十岁那年接触了地钱后也是浑身湿疹,因地钱不常见,后来也并未见他犯过湿疹,他应是对地钱过敏。”
苏南枝想起往日看的地理书籍,黛眉紧锁,沉吟道:“地钱耐寒喜阴最易长在溶洞中,大点的地下溶洞甚至能住上万人,存放大量军火兵器……”
说完此话,她亦是暗暗心惊。
若京郊真有这么大的溶洞藏匿那么多人与兵器,对京郊是何等的威胁啊!前世萧瑜虽构陷爹爹却未参与乱党,他私铸兵器与贪污是年后的事,那现在这大溶洞又是谁的手笔?繁荣太平的京城表面竟是这般暗流汹涌……
苏南枝的推测正中萧沉韫所想,他寒眸森冷如冰,缓慢转动茶盏:“你,懂地理?”
“我大哥二哥父亲有很多书,我闲来翻看过不少。”
“你能根据地图推测溶洞大概所在处?”
“溶洞一般是特定地貌形成。”苏南枝接过萧沉韫递来的地图,微微诧异,没想到他这般信任自己,竟把如此详尽甚至标注官府的地址给了自己。
她将地图收入袖中,“京郊骊山早被您从里到外搜过了,溶洞不会在骊山,那就只有重岭了,可重岭连绵数十座大山,想要地毯式搜寻,不但会打草惊蛇还劳心费力。”
“届时本王带你去。”
苏南枝刚要说话,萧沉韫捂住她的嘴,温软嫩唇擦过他的手掌,引得指尖颤了一下,他示意苏南枝有人来了。
云深羡与萧瑜寒暄了两句后,亲自去给萧沉韫布菜,没办法,谁能想到这还能碰到萧沉韫呢?云深羡官职最低,只有他掏腰包,他肉疼地掂了掂荷包,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二人走进雅间,萧沉韫便收回手。
“枝枝。”
“枝枝……”
萧瑜和云深羡同时喊道,随后二人相视一眼,云深羡便握拳咳了声:“苏小姐,请坐。”
他拉开长椅,是想让苏南枝挨着他坐。
苏南枝便从萧沉韫的身边走了过去。
萧瑜意味不明地扫了眼云深羡。
四人饭桌上并无话可谈,何况萧沉韫本就不喜交际,也从不与人同用膳,他慢条斯理地执着夹菜,举止间皆是矜贵随意,他不说话,也没人敢随便挑话题。
云深羡夹菜放入苏南枝碗中,压低道:“你爱吃这个,多吃些。”
萧瑜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