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出去一趟,你把今日的奏折看完。”
“?”
他不是要学《治国策》吗?
不是。
皇叔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他又要学习功课,又要批奏折,他是会分身术吗?
楚棣迟出宫了。
他实在坐不住。
楚狸昨晚一夜未归,到底去哪了?
试想了一番:戏楼里烛影交错,戏子唱着绕梁三尺的曲调,楚狸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鼓掌的画面……
这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得想个法子,赶紧把人娶进门。
本想入夜再去珊瑚水榭,可他等不了了,路过一家隐秘的绕香阁时,进去了一趟。
出来时,袖中鼓鼓的装了几样东西。
只是万万没想到,抵达珊瑚水榭时,又扑了个空。
“人呢!”
“回禀摄政王,小姐一个时辰前就出去了。”
她属狗呢?
一天到晚到处窜。
楚棣迟折身坐下,“我等她。”
“小姐说今晚可能不回来。”
什么!
腰刚弯了一半,瞬间就挺直了,这才几天时间,如今的她已经这么坦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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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不知所踪的楚狸早已骑着大马,噔噔噔的出了城,根据打听来的位置,寻到一处小镇旁的山脚下。
约摸绕了两刻钟,终于在一片种满竹子的田坎旁,看见一道正挥着锄头,在地里锄草的长者。
长者戴着斗笠,两鬓花白,卷着裤腿,抖了抖鞋上的泥巴,把白菜稍稍往上拔了一点。
“揠苗助长,必死无疑。”
长者扭头看去,拿起脖子上的手巾擦着脑袋上的汗。
“你一个城里的小姑娘,看样子娇生惯养,只怕连地都没下过,懂什么?”
楚狸把马拴在边上,道:
“农民种地养家,文人念书富国,农民养育国家,国家保护千万家,书上的知识跟播种一样重要。”
她下了地,踩着凹凸不平的土,帮他把白菜栽好。
长者眯眼:“你是何人?”
“一个无名之辈,因敬仰谢老将军的大名,特来拜访。”
此人正是解甲归田的谢恩鸿,谢老将军。
谢恩鸿虽然头发花白,可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孔武有神,手里的锄头忽然拄地一震,震落泥巴,朝着楚狸的面门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