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尽量！”钱书墨心里嘲讽着他们胆小，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行，那你确定好了，到时候我们在那边等，要是王爷不来，或者都是带刀的，我们可不出去啊！”

“哎呀，不能啊！你们难道就不想出人头地了？我保证你们没事！”钱书墨肯定地说着。

王俊点头，两人仔细地商量了一下后，钱书墨满意的离开了。

王俊在身后却露出了一丝不容易觉察的笑容来。

话说这钱书墨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中，家中只有一个童养媳，大他十五岁，因为一直操劳着，看上去和他母亲也差不多了。

“二郎，你回来了？被窝我已经捂好了，你快上来吧！”

“你给我滚一边去！”钱书墨看着这个足可以当自己妈的女人就心烦，“谁让你给我捂了？我都说了，我讨厌你身上的味！恶心！”

那女人有些害怕的急忙躲到了另外一面，嘴里还小声说着：“对不起儿郎，这京城的柴火实在是太贵了，那点柴火我想着给你做饭……”

“那你不会不用热水么？”

“啊？可这是冬天啊，我……”

“闭嘴吧！自己懒得赖别人身上，我爹娘卖你回来，就是让你这么照顾我的？”钱书墨没好气地说着，身子躺进了被捂好的被窝里。“我爹娘当初有钱，干什么不好，偏偏买了一个你！真是有毛病！”

女人被骂得不敢说话，只能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了另外一边的炕上。

冰冷的炕让女人不自主地缩紧了身子，可让她更冷的还在后面。

只听钱书墨道：“年后我可能还要娶进门一个，你岁数大了，也不能让我家断后了是吧？到时候你把这屋子好好地收拾出来，给我做新房用。”

女人一愣，磕磕巴巴地问道：“那……那我呢？”

“你在厨房搭个床不就行了，这还要问啊！”钱书墨没好气地道：“果然头发长见识短！”

“可……可……”女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你也别想不开，你是我爹娘买的童养媳，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也够了！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不会撵你走的，以后这家里洗洗刷刷的活，就给你了，主母进门了，你只要好好伺候着我们，我们就还让你呆在这。”

钱书墨说完，转头自己睡着了。

女人的眼中的眼泪已经阴湿了枕套，自己十岁就被卖进了他们家，没有一日不是从早干到晚的，从等郎妹一直干到钱书墨出生，就变成了带娃姐姐。

之后钱家败落，她伺候着两位老人，还要拼命干活，挣钱供着钱书墨读书，这好不容易他拜了名师，进了京城，他居然让自己做老妈子去伺候……

自己也知道自己年老色衰，不是不让他在娶啊，但是怎么能一点地位都不给自己留呢？

女人听着钱书墨的呼噜声，缓缓地坐了起来，走到井边慢慢地梳好的了头发，对着月光看着井水里迎出来的人影，忍不住留下了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