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可敌君侣以为自己会死在大宁,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落入宁人手里之后他还会被万里迢迢的送回黑武......背黑锅。
当然,这也是一口背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的锅,甚至都不是黑锅。
因为在漠北之战的时候他确实想杀阔可敌正我,计划也是他定下的计划。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的便宜被珈逻占了,更没有想到他死都要死在珈逻手里。
除了苦笑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当然有别的事,他可以骂叶无坷。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被叶无坷安排人送到黑武的目的是什么。
他这样的人,不但计划成了为别人做嫁衣的计划,连他的命,都成了为别人做嫁衣的一环。
他苦恼吗?愤恨吗?
不不不,他现在只想早日解脱。
在大宁他被折磨的根本就不想活了。
一直都没有被处死,让阔可敌君侣猜到了自己将来会被用在什么地方。
死在他计划里的宁人不少,所以他这样的人都能不死怎么可能没有什么阴谋......
现在他终于知道他要被用在什么地方了。
廷尉府的人想起来就打他一顿,折磨他一回,他在廷尉府的日子,可以说是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最近这段时间他最快乐的日子,竟然是在被送往黑武的半路上。
而安排他进黑武的,竟然是那个早就已经叛变了但还在他面前装作忠臣的火办鹤。
作为青衙前指挥使,火办鹤的叛变对于黑武来说其实打击巨大。
对阔可敌君侣的打击最大。
“你是不是很开心?”
阔可敌君侣看着珈逻问:“你要是想笑就笑出来吧。”
珈逻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对你为黑武的付出表示感谢。”
阔可敌君侣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可笑,靠着宁人的筹谋帮你稳定汗皇的位子.......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何止是阔可敌家族的笑柄和罪人?”
珈逻还是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但你不会是罪人,你会是有功之人,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父亲,他也会为你骄傲的。”
阔可敌君侣笑道:“他更应该为你感到骄傲,你还真是最像他的那个。”
珈逻没有理会阔可敌君侣的讥讽。
“叶无坷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阔可敌君侣问:“他把你睡了?”
珈逻本想抽阔可敌君侣一个耳光,可她发现这根本就是浪费力气的事。
和一个要死的人计较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看来没有。”
阔可敌君侣道:“他真是个傻子,按理说你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珈逻:“男人和男人不一样。”
阔可敌君侣:“唔!你居然还爱上他了。”
珈逻无比厌恶阔可敌君侣的聪明。
阔可敌君侣:“让我想想叶无坷到底会跟你提什么条件?难道用我来换他一条生路?”
他自言自语。
“这个对大宁忠心耿耿的年轻人宁愿冒着几乎必死的风险也要来祸害黑武......”
他看向珈逻:“可你又怎么会放他一条生路?”
说到这,阔可敌君侣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你该怎么控制我?”
珈逻的脸色忽然变了,她刚才就在想自己忽略了什么。
阔可敌君侣的提醒,终于让她明白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一切都是叶无坷早就计划好的!
阔可敌君侣是勾结罗森万象杀害汗皇阔可敌正我的罪证,可是,怎么让阔可敌君侣愿意承认?
珈逻猛然想到了,叶无坷在她面前用一种奇怪的药水和奇怪的功法控制剑门弟子的事。
叶无坷说那是迷魂术。
中了迷魂术的人就会完全听从别人的命令,只记住施术者让他们记住的话。
“看来你想到了。”
阔可敌君侣问:“要不要分享给我?”
珈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因为她不得不再去求叶无坷。
在昨天经过煮面那件事之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叶无坷羞辱的体无完肤。
对于珈逻来说,那种自尊上的折磨和蹂躏,还不如像阔可敌君侣说的那样......只是把她睡了。
现在,她不得不再去求叶无坷了。
只有叶无坷才能让阔可敌君侣变成一个工具人,一个不出任何意外的工具人。
不然的话,阔可敌君侣随时可能成为双刃剑。
看着珈逻的脸色变幻不停,阔可敌君侣就叹了口气:“咱们兄妹还真是栽在了同一个人手上,他可能就是咱们一家注定的仇人。”
“派人给阔可敌垣大将军送信,暂时取消计划。”
珈逻吩咐了一声之后,就向手下禁军将军下令:“先回皇宫!”
她原本是等不及的,她要马上就带着阔可敌君侣去审判那些罪臣。
然后发动对罗森万象的决战。
现在,她只能再次放下她始终在固守的那份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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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无坷面前低头,请他,不,是求他帮忙。
回到皇宫之后,珈逻急匆匆的去找叶无坷。
等她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在大清早泡澡。
就躺在她的浴缸里,水里居然还洒了些花瓣。
这个场景,让珈逻心里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然而她现在不得不像是一个乖巧的奴仆一样,轻手轻脚的走到叶无坷身边:“需要我帮你吗?”
叶无坷:“不需要,我要洗的干干净净的去见我的姑娘,你的手碰到我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觉得自己脏的没法见她。”
珈逻:“可我是给你捶过腿的女人,难道那不是碰了你?”
叶无坷:“我这个人有点洁癖但没有那么洁癖,隔着衣服捶腿和你直接碰我的身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