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大家也不耽搁,把野猪全部放上板车,和燕宸南一起从后面下山再绕进前面小路,避免村民们发现山上的秘密。
打着火把照明,准备上工的村民看到,欣喜若狂地纷纷围拢过来,不仅帮忙推车,还七嘴八舌询问:
“这么肥的两头野猪,哪儿来的?”
“是啊!一头少说都有四五百斤,谁打死的?太厉害了。”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可不是好惹的,你们怎么做到猎杀两头的?”
吧啦吧啦……
直到野猪送到大队办公室,村民们的问题就没有停止过。
王建业听说打到野猪,从办公室小跑出来,差点儿在板车面前给跪了:
“天呐,宸南同志,你们捅了野猪窝吗?这畜生最是记仇,你们可别让它们给报复了。”
山子搓着手,笑得眼睛都挤成一条缝:
“怕啥呀村长,猪都死了,咱们先把肉分了,开一顿荤再说。”
“是啊村长,就过年的时候尝过一点肉滋味,还不够塞牙缝呢!”
“你过年还吃肉了,我们家穷人又多,去年过年就是一碗浓稠的黑面糊糊,连野菜都没有,我都两三年没见过肉了。”
裴梦泽只听到大家不停吸溜口水的声音嘀咕:
“这年头大家都缺油水,为什么不鼓励大家养猪呢?”
刘三婶子刚好站在裴梦泽身边道:
“嗨,怎么没养过,前年村里接了总公社的一百多头小猪仔,结果才两个月不到,小猪接二连三发猪瘟死了,村里赔了个倾家荡产。”
薛寡妇突然补了一句:“那年梦泽知青在呀,你怎么不记得了?”
裴梦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青青的眼眸微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裴梦泽。
燕宸南忙打圆场转移话题:“村长,野猪放这儿了,分肉的事儿我们就不掺和了。”
一句“分肉”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薛寡妇最激动:
“对对对,分肉,我们家男人多,给我们多分一点肥肉呀!”
刘三婶子不乐意了挤上前道:
“我们家男人也不少,凭什么只给你们家多分?”
吧啦吧啦!
不一会儿,办公室前面变成了菜市场,吵吵得头都炸了。
王建业抬手压了压示意所有人安静,询问燕宸南:
“这两头野猪怎么弄到的?谁猎杀到的?我怎么看野猪脖子上有狼牙的咬痕呢?”
裴梦泽指着野猪脖颈上的狼牙印子半点没有隐瞒:
“这就是山上野狼猎杀的。”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山子退后一步道:“狼比野猪还要记仇,我们吃了他们的食物,肯定会被报复,还是送回去吧!”
村民们强忍馋意,纷纷后退一步道:
“是啊,送回去吧,不要因为吃一口肉,把全村人的小命给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