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死时,是用裹席下葬。
棒梗沦落到床单当裹尸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来到乱坟岗,秦淮茹发现周围添了不少新土包。
埋在这里,又没立墓碑,明显都是买不起棺材的穷人家。
放下棒梗尸体,秦淮茹走到傻柱坟包前,将何雨水刻的简易墓碑拔掉,奋力丢向远方:“傻柱,要怪就怪何大清不仁。”
走到贾东旭坟包前,秦淮茹挨着挖坑。
将棒梗埋葬,秦淮茹带着麻绳回四合院。
至于那把铁铲,插在棒梗坟头当墓碑。
回到四合院,大家都在吃中午饭。
秦淮茹进屋,没看到两小。
来到内屋,看到两小倒床上睡着。
秦淮茹来到床边,手摸到两小脖子处,麻木的脸上出现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淮茹喃喃自语:“这世道太苦,活着也是受罪…”
“我的孩子,妈对的起棒梗,对不起你们。”
最终,秦淮茹没有下死手,不忍心掐死两小,退出内屋,关紧西厢房大门。
棒梗死了,支撑活下去的心气没了。
昨天晚得知棒梗死刑,秦淮茹心生死志,没想着活下去。
自从,从农村嫁到城里,她从未被任何人善待过,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至于小当槐花两个女儿,秦淮茹的心很小,棒梗几乎占据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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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送棒梗上山的麻绳,送自己上路正合适。
麻绳绕过外屋的主梁,秦淮茹打上死结。
“棒梗,妈来陪你。”
脖子放到麻绳上,秦淮茹一脚推翻脚下椅子。
....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小当肚子饿的痛醒了,抬头看外面天色,日薄西山。
“妈妈还没回吗?”小当喃喃自语。
下床穿好鞋,小当来到外屋。
看到外屋中间吊着妈妈,小当愣愣看着永远忘不了的一幕。
妈妈从脖子起,乌青色一直蔓延至整个脑袋。
半个眼珠子凸出,几乎要爆出眼眶。眼角有血泪留下的泪痕。
妈妈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挂着解脱的诡笑。
“妈妈...”
小当哽咽上前抱紧早已僵硬的双腿,努力抬起,想要将秦淮茹从麻绳上救下来。
然而,没吃饭,又是七八岁的孩子,哪来力气抱起。
小当扶起倒地椅子,尝试踩着椅子解救,终究是徒劳,勉强达到胸口。
紧紧抱着妈妈的躯体,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小当感受不到妈妈的温暖。
“呜呜...妈妈...”
“妈妈,你偏心,你不要我和槐花。”
哭声惊醒内屋的槐花,迷迷瞪瞪来到外屋,揉着惺忪眼睛:“姐,你好吵啊。”
“妈妈死了,我们没了亲人。”
小当放声大哭:“奶奶死了,爸爸妈妈死了,哥哥也死了,我们成了没人要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