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觉得心中一暖,眼泪又要流下来。
可现在的她无比清醒。
“顾言洲,无论我们的关系如何,这个事情总要解决。”
“一天不解决,一天就是个隐患。”
“就算我们共命的事不解决,你们顾家的事难道不解决么?”
“现在是恰巧有我的命格帮你担着,你们顾家才继续撑下去,你也能暂时活命。”
“那顾家的下一代呢?”
“顾家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只能越来越难承受,难道你要次次找人去共命么?”
顾言洲垂眸,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我想等着自己好一点,也收一收顾家的产业。”
“知之,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将你置于危险中。”
顾言洲眼里有深深的担忧。
“你这几次遇险,都跟顾家脱不了关系,我很自责,对于无法保护你感到无力。”
“顾家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我大伯还有顾唯云,他们做的孽,我会用其他方式讨回来。”
“但这前提,是你要安稳的生活,不要再搅进去。”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再次触碰危险。”
鹿知之握住顾言洲垂在床上的手。
“既然我们的命格相连,那就注定了要荣辱与共。”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觉得危险,也愿意跟你一起承受。”
“所以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养好伤,欠我们的东西,我们一起讨回来!”
顾言洲动了动,还是没办法从床上坐起来,只好躺回去。
“知之,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鹿知之用余光看到了门口站着几个护士,她走过去打开门。
“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换病房了。”
几个护士并着医生鱼贯而入,简单测量体温和血压,然后开始拆除他身上监测生命体征的各种仪器。
鹿知之始终站在旁边等着,她觉得后脑痒痒的,可触摸到的却是纱布。
那种钻心的痒感让她浑身发麻,迫使着她想拆开纱布挠一挠伤口。
她刚想这么做,护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鹿小姐,五爷换了病房,我们也收拾了您的东西,换到了五爷旁边的病房,您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鹿知之连连点头。
几个护士推着床,鹿知之跟在后面往新的病房走。
这样一打岔,她觉得后脑的伤口又不痒了。
趁着护士给顾言洲换床,鹿知之拽过一个大夫问道。
“大夫,我觉得后脑的伤口有点痒痒,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发炎了。”
顾言洲的VIP病房里有移动的备品车。
大夫将鹿知之扶着坐在凳子上,拿出无菌手套,小心翼翼的拆掉了后脑的纱布。
不知道是不是接触到了空气,后脑的伤口突然一阵疼痛。
鹿知之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
“啊!”
大夫一下松了手。
“怎么了鹿小姐。”
鹿知之疼的头脑发懵。
“好疼啊。”
大夫用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擦拭。
“我看着伤口快要愈合了,按理来说并不会特别疼。”
“不过你这个伤口当时挖得很深,如果觉得痒可能是皮肤在愈合,可是这疼……”
大夫也有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