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莺走到了鹿知之旁边,魅惑的脸庞让人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摆设,是个魅力十足的小女人。
可她只一歪头的一瞬间,双眼变得血红,几根粗壮尾巴的幻影从后腰无限延伸出来。
那尾巴似是透明,却又发着莹润的光芒,尾巴无一杂色,白得像雪一样耀眼,连月光都有一瞬间的失色。
看到鹿知之的本事,其实陈阿叔心里已经不淡定了。
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下蛊时机,放出这些小虫子,只不过想着对面是两个女孩子,总归是觉得这些东西恶心,害怕的。
只要心生惧意,出现退缩的想法,那总是有机可乘的。
可这个女孩子不仅不害怕,反而强得过分。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对后面那个娇滴滴的女人下手。
可那女人的出现,瞬时让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胡……胡……狐……”
胡莺莺咯咯地笑着。
“胡什么狐?”
“老娘我的名讳可不是你叫的!”
“所以,你还想在我们俩面前耍什么花招么?”
“老娘不出手,是因为觉得你这种小蚂蚁不配我出手。”
“可我看你好像还有些别的心思。”
“咱们就干脆点,是直接跪地磕头求饶,还是走一走流程,让你跟这候光做个伴?”
胡莺莺真本事已经没了,可那一身油润光滑的皮毛和那若九天神只般的法相还是很能糊弄过去的!
直至此刻,陈阿叔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
他刚要俯身跪地求饶,鹿知之开口发话。
“算了,你被叫一声陈阿叔,好歹也是我们的长辈,这种跪地磕头的礼我受了是要损福报的!”
“你走吧,我们本来跟你就没有仇怨!”
胡莺莺却跟鹿知之有不同的意见。
“知之,不能放着老家伙离开!”
“他赶来救这候光很明显跟候光是一伙的,说不定候光就是他的私生子什么的。”
胡莺莺一直瞪着陈阿叔,他也不敢走,只是站起来解释道。
“候光不是我的什么私生子。”
他低头看了候光一眼,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嫌弃。
“他充其量就是我养蛊的一个容器罢了!”
胡莺莺不解。
“你的蛊,可以养在别人身上?”
陈阿叔没再回答,鹿知之却已经猜透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叔应该是白苗吧。”
陈阿叔抬起头。
“你……你怎么知道的?”
鹿知之看了看旁边的胡阿丽。
“阿丽说你是因为伤了腿才被儿女送到这里养老。”
“可你儿女又会经常带不同的人过来,表面上是旅游,实际上是看病。”
“自古以来,白苗都是治病救人,一个人守着一个村落,并且只治村里人,外人不治。”
“可你在这里隐姓埋名,不仅不救村里人,还用脾气不好这种人设来拒绝一些无关的社交。”
“你就是怕别人经常来你家,发现你再熬煮着不能断火的药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