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冷笑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张贺想要考取功名,特意找人大师如何能成,大师说那张贺阴德有损,需找一个命格极强的女子来旺他,这才前来求取,并且还给了你两万两银子,我说的可对?”
李文山心头猛跳,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
“这两万两银子,你拿去给妾室买了两幅头面,剩下的都交由外室保管。”
眼见着李文山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裳若依唇边笑意更深:“这个外室,是你偷偷养的,就在你如今住的宅子不远的地方。”
“住嘴!”李文山脸色铁青,怒声道:“这些、这些你都从何得知?”
“我从何得知有什么重要?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有心想查,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李怀安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更加失望,将其赶出李家真是自己做的最为明智的决定。
“你在那外室手中最少放了二十几万两,却不帮自己这个儿子偿还债务。”裳若依的目光落在一旁满脸震惊的李权脸上:“听说你那外室还给你养了一个儿子,还请了一个极为严厉的先生,看来,你是想将这李家的家业交付于他啊!”
她话音未落,就听那李权大声喊道:“爹!她说的,可是真的?”
“闭嘴!”李文山怒声道。
“闭什么嘴?”李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无比信任的父亲:“我被那么多人追债,您明明有几十万两,却连几万两都不愿意给我,难不成您真的如她所说,根本没想将家业交与我手中?而是要给外面的野种?”
“啪!”
李权震惊地看着李文山:“您打我?”
“那是你弟弟,什么野种?”他怒声喊道:“再胡说八道,老子要了你的命!”
他这般回答,任傻子都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刚刚裳若依的说辞。
“够了!”李文山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还嫌不够丢人?”
“爹。”
“别叫我爹,从现在起,我不是你爹,我养不出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李文山重重地咳嗽几声,裳若依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他:“外祖父,该吃药了。”
李怀安将药丸接过,刚准备放入口中,就见李文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用药控制了我爹,我爹才会将我们赶出李家的。”
“你自己是缘何被赶出去的,你不知道?”裳若依冷笑一声:“当日,老爷子心疾发作,你是如何说的?不准下人请医师,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病逝在眼前,这样,李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这府上下人皆可以作证,还需要我带上几人来与你们父子当场对峙?”
李文山脸色忽明忽暗,终究没有说话。
李怀安将药丸吃了下去,脸色好了很多,他挥挥手,管家端上笔墨,他当着众人的面,亲笔写下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印:“从今日起,李文山与我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他的儿女中,除却夏夏,其他子嗣皆与我李家无关。”他将目光落在李夏夏身上:“至于夏夏同张家的婚事,我会亲自去张家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