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扯的生疼,席煊尧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得她体无完肤,剥皮见骨,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或许是打击太大,又或者是情绪波动,一通发泄之后,沈岚溪直接晕厥过去了。
阮茵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岚溪,只觉得自作自受,有种没苦硬吃的感觉,简而言之就是作死,她扭过头问席煊尧:“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刚才他说有些伎俩一次就够了,还来两次三次,自己就意识到他可能想起来了。
“潜水那天隐隐约约想起一些画面,后面我又去潜了几次水,彻底想起来了”席煊尧回道。
韩妙云安排人送沈岚溪去医院,听到儿子说记忆恢复了,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问出了口:“你全都想起来了?”
看到席煊尧冷淡点头,她终于意识到儿子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冷了,此刻不由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帮岚溪当说客,让本就不好的母子关系雪上加霜。
果不其然下一秒席煊尧开始秋后算账,“我昏迷的时候并不是全然没有感知的,我能听到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只是醒不过来,你看不上阿茵我知道,所以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一定要喜欢她,但是你怎么能在那种时候怀疑她甚至污蔑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上?还是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看不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嘲的笑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只要不按照她的想法来,她通通不会满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不是奶奶对自己另眼相看,把辉恒交给自己,她怕是也会对自己弃若敝履吧?
韩妙云张了张口,想说她就是看不惯阮茵,看儿子在气头上,怕说了儿子更生气,便沉默了。
席煊尧看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话,表情越发的冰冷,拉着阮茵和何琼道别,何琼不知道该怎么劝母子俩,两个都是倔脾气,只是叹了口气,让他有时间带孩子多回老宅看看。
“奶奶,我准备搬到溪山别墅,你要是想他们,可以来住上一阵子”席煊尧说。
阮茵愣了下,附和道:“是啊,奶奶,我准备考研,可能没什么时间陪孩子,您要是过来,还可以帮我多照顾昭昭和舒舒。”
何琼听完笑得眼睛的褶子都出来了,她知道两人是故意哄她,怕她去了没什么事做不自在,张口应下,“好好好,有空我一定过去。”
两人走后,韩妙云有些委屈,儿子从来没提过让自己去他那儿看看孩子,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一听到岚溪怀孕了就昏了头,还不是馋孙子。
她的想法席煊尧不知道,回去路上一直沉着脸,直到看到两小只的笑脸,才吝啬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抱席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