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真实想法是暂时不想,现在做的一些事,比如织围巾写信等等,一笔一划,一针一线不仅仅是向席煊尧表达爱意,更像是在和以前的自己对话。
一场演奏结束,掌声雷动,阮茵随着众人起身鼓掌,为台上的艺术家,也为今后的自己。
散场后,魏延看着前方的阮茵,眼里感触很多,有释然也有高兴,走出大厅,他大大方方的邀请阮茵和席煊尧一起吃晚饭,在阮茵拒绝之前,对席煊尧说:“我已经决定要加入国外的乐团,不久后就要出国了,算是为我饯行,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席煊尧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说了句:“这顿饭我来请,算是我们夫妻为你饯行”
三人去了附近的餐厅,等菜上的间隙,魏延忆起高中时期,眼里写满怀念,大部分是他说,阮茵时不时附和两句。
吃完饭,三人在路口告别,魏延深深的看了眼阮茵,轻声说道:“祝你幸福!”
“我会的,你也是!”阮茵扬起嘴角,真诚说道。
一路无话,回到家阮茵洗漱完躺在床上,床头上放着陈子鸣送的那本童话故事,她拿起来翻到自己翻译的那篇故事,看席煊尧穿着睡衣进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把书递给她,躺下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睁眼问:“怎么不读呀?”
席煊尧读着手里的故事,心思飞到阮茵和魏延说说笑笑的场景去了,甚至脑补了他们高中时期如何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开启一段纯爱,那种互相暗恋不让对方知道的青涩碰触,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的慌乱目光,只觉心里堵得慌,捏着故事书的手指不由紧了又紧。
阮茵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悄悄抬眼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声音比平时冷了几个度,不由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从演奏会开始,就不太对劲,难道是吃醋?
想起自己忘记说的事,不会还在怀疑魏延是她的“白月光”吧!
完了,阮茵内心哀嚎,试探的问了句:“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席煊尧阖上书,睨了她一眼,终于发现了,还不算太迟钝,嗯了一声,等着她问为什么,结果没下文了。
垂眸看着旁边的阮茵,只见她眼皮耷拉下去,没忘记强撑着睁开替自己声明:“他不是白月光,我没有白月光!”说完倒头就睡。
席煊尧:“........”她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白月光,有心想问清楚,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又不忍心吵醒,算了,明天再问。
说起来上班也有好处,她最近作息规律了很多,晚上九点多必定要睡。
给她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离开卧室去了书房,等会儿还有个国际会议等着他。
翌日早上,两人正吃着早餐,席煊尧视线锁住阮茵,问:“你昨晚那句没有白月光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正在喝牛奶的阮茵当场心虚的咳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我之前是故意气你的,从来没有什么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