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烟一听,眉头紧蹙,怒意涌上心头:这才隔几个月,又来要银子。
上次给他的一百两,这么短的时间就花完了?
这些银票还是几位兄长送给我的,他嗜赌成性,是个填不满的坑。
上次我说没银两,他就威胁我,如果不给他,他说就把叶青妍之死告诉镇南王和王妃。
叶紫烟脑中思索着,最后嘴角一抿,眼中泛着杀意:爹,对不住了,你不仁就别怪女儿不义了。
她吩咐:“将叶四海带来吧,再准备一辆马车停在门前,本郡主要出府。”
“是!”抱月回了句,便走出屋子。
叶紫烟打开银锁屉子,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她把瓶塞打开,将里面的一半黑汁倒在茶壶里,又拿起茶壶晃了晃,最后把小瓷瓶放回原处。
她把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都收起来,坐在桌边喝着自己杯中的茶。
半晌,抱月带着叶四海走进来,叶紫烟对抱月挥挥手,“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是!”抱月关上门。
叶紫烟脸上出现愠色:“二叔,你怎么又来了!”
叶四海眉毛一挑:“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你成了郡主,我们怎么也得隔段时间来看看你,看王爷和王妃对你怎么样?”
叶紫烟笑了笑,“原来如此,你也难得来一趟。
我的几位兄长给了我一些银票,给你三百两银子,你拿回去与二婶度日,还有两支金簪送给二婶。”
叶四海心生疑惑:紫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可能有了银子,出手就阔绰了。
他看到叶紫烟在床边找礼物,有些渴了,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喝入口,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他也没多想,可能王府的茶叶就是与众不同。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喝一半,忽然腹痛难忍,接着口吐黑血。
他一手指着站在眼前的叶紫烟:“你好狠,连亲爹都害。”
叶紫烟冷冷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贪得无厌。
你从来没为我考虑过,我不给你银子,你就要告发我,现在好了,我再也不会被勒索了。”
此时,叶四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带着满腔的愤怒闭上了眼睛。
叶紫烟拿出帕子,还没来得及擦地上的黑血,就听到外面传来叶欣然的喊声:“大姐姐,我来看你了。”
叶紫烟看着地上躺着的叶四海,大脑一片混乱,这要是让叶欣然看到叶四海死在自己的屋子就麻烦了。
她连忙将他拉到床下,又用旧衣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你让开,让我进去,你个贱婢,让开!”
抱月拼命拦住她:“二小姐,你不准进去,郡主有些不舒服。”
叶欣然装出一副关心叶青妍的样子:“哟,大姐姐这是怎么了,病了吗?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更得来看看你。”
叶紫烟这个气,她是来砸场子的吗?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到地面已经擦干净,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将门打开。
她上去就给叶欣然一巴掌:“好大的胆子,在本郡主的门前叫嚣,还不滚!”
叶欣然一手指着她:“大姐姐,你太不讲道理了。
妹妹好心好意关心你,你竟然打我,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
说完,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呜呜哭着跑去王妃的院子。
叶紫烟的心终于落地,心道:不打你,你根本不会离开。
她语气缓和了些:“抱月,你进来!”
抱月是一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每次叶四海来,都是她守门,当然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是从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