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你若是肯放本巫回去,北莽大军,自然不战自退。如若不然,大军掩杀过来,你们就是插翅难飞了!”
大巫鼻青脸肿,张嘴吐出两颗门牙,兀自嘴硬,但是眼神中却是色厉内荏。
“放你娘的驴屁!太子的名讳,是你这张狗嘴能随便叫的?”
公孙班兜屁股一脚,将大巫踹翻在地。
“长生天的旨意!全军出动!杀啊!”
大巫气急败坏,冲着北莽大军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叫。
对面黑压压的北莽军阵,死寂无声。
代表“王权”的大王子莫萨尔,赌斗失利,被秦云擒住。
代表“神权”的大巫更加不堪,寸功未建,就被大凉的一个小女子从阵前擒走,还被人当众羞辱痛打,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大巫心头一片冰凉:自己假借“长生天”的旨意,企图趁着莫萨尔王子被擒的契机,夺过北莽大军的指挥权。现在看来,非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成泡影,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全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大巫挣扎着爬起,正要再嚷嚷,只见袁轻衣上前一步,拔出佩剑,抵住了大巫的咽喉。
“老神棍,你为了血祭仪式,残害了无数大凉被掳的女子!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本姑娘心头之恨!”
袁轻衣想到了惨死的无辜女子,眼圈有些泛红。
“你这婆娘,什么也不懂!这些女人都是自愿为长生天献身的!她们的血能成为唤醒北莽武士血神之力的工具,何其荣幸!”大巫瞪着眼睛,强词夺理。
“老贼,冥顽不灵!”
袁轻衣银牙紧咬,怒气更盛,手中佩剑握紧,手背上青筋都绽了起来,恨不能将这老恶魔立刻杀死。
“我大巫这一辈子,侍奉长生天,无怨无悔!我就要回到长生天怀抱了!”
大巫振臂高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北莽阵中,倒也有一部分为大巫的“勇气”动容。
秦云轻轻扶住袁轻衣的手腕,将她的佩剑拿了下来,轻声说道:“轻衣,这种猪狗不如的货色,空污了佳人宝剑。交给我来收拾就好了。”
袁轻衣微微点头,恨恨的瞪了大巫一眼,退到一边。
“老神棍,跪在地上求饶,本太子饶你一条狗命。”
秦云冷冷命令道。
“长生天的使者,绝不向外邦太子下跪求饶!”
大巫一扭脖子,面色刚毅,显得很有骨气。
“你既是长生天的使者,想必一定法力高深。就请在此地做个法,让自己变得刀剑不入、水火不侵,给大家做个见证。”
秦云微微一笑,将鞘中的长刀缓缓抽了出来。
寒光凛冽,如同一泓秋水。
“你......长生天的神迹,岂能给尔等凡夫俗子观看?”
大巫依旧嘴硬,目光闪躲,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眼神里流露出惊惧之色。
眼前的秦云,如同鬼神般可怖。
其实大巫早就心胆俱裂,很想放弃尊严,跪下求饶。又害怕让北莽部落的众人见到自己胆小懦弱的窘态,只能咬牙硬撑。
“老狗,还嘴硬!”
秦云忽然手偶一抖,长刀斩下,大巫的一只左手脱腕而落,掉在地上,伤处血流如注。
“嗷!”
大巫抱着断腕,跪在地上,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呼。
袁龙和袁虎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人一左一右,将大巫牢牢压住,将他的右手拽了出来,按在地上。
“呵呵,本宫是大凉太子,天命之人,未来的真龙!你说我是凡夫俗子,不配看你们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