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耶律公子。今日若不是他,我恐怕……”柳烟说着,眼圈又红了。
“小姐不必多说,属下明白。”郑飞点点头,目光却在耶律齐身上扫视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会有刺客行刺?而且,目标还是耶律公子?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你的意思是……”柳烟心中一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属下只是猜测,这些刺客,会不会是冲着小姐来的?”郑飞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四周,带着几分凝重,“毕竟,小姐的身份特殊,觊觎之人也不在少数……”
“不可能!”柳烟想也不想便反驳道,“我深居简出,从未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想要刺杀我?”
“小姐有所不知,”郑飞摇摇头,语气凝重,“这段时间,城中关于小姐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甚至有人……”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有人什么?”柳烟追问道。
“有人说,小姐您之所以会招耶律公子为婿,是因为……”郑飞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是因为您倾慕耶律公子的美色,想要将他纳为面首!”
“什么?!”柳烟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郑飞,“这……这怎么可能?这都是谁在胡说八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小姐。”郑飞意味深长地看了耶律齐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更何况,耶律公子一表人才,小姐您对他又是如此……”
“住口!”柳烟怒喝一声,打断了郑飞的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会被曲解成这样!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郑飞竟然也相信了这些无稽之谈,还当着耶律齐的面说出来!
“郑飞,你太过分了!”柳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郑飞的鼻子骂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小姐息怒,属下只是……”郑飞自知失言,想要解释,却被柳烟愤怒的目光逼退。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柳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耶律齐,却见他神色淡然,似乎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耶律公子,你不要误会,我……”柳烟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相信柳小姐。”耶律齐淡淡一笑,语气平静,目光却深不见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的话,让柳烟心中稍安,却也更加愧疚。
“耶律公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柳烟低下了头,声音哽咽。
“柳小姐言重了,此事与你无关。”耶律齐摇摇头,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倒是那些刺客,来历不明,目的不明,恐怕……”
耶律齐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别处,仿佛郑飞口中的刺客与他毫无干系。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柳烟眼中,更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郑飞见耶律齐不说话,便接着说道:“耶律公子,你身份尊贵,此次遇刺,想必是冲着你来的。如今你已受伤,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耶律齐依旧没有看他,只是轻摇折扇,漫不经心地说道:“郑将军言之有理,只是我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柳府的景致,便要匆匆离去,未免太过遗憾。”
“这……”郑飞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郑飞!你胡说什么?!”柳烟听不下去了,她本就对郑飞刚才的言语心存不满,如今见他竟然还想要赶耶律齐走,心中更是恼火,“耶律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他身受重伤,我岂能将他置之不理?!”
“小姐,属下也是为了你好啊!”郑飞见柳烟动怒,连忙解释道,“这耶律公子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小姐,另有所图?”
“你……”柳烟气结,指着郑飞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你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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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对耶律齐说道:“耶律公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粗心大意,说话不经大脑。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一切有我做主!”
耶律齐看着柳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微微颔首,温声说道:“那就多谢柳小姐好意了。”
郑飞见柳烟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吩咐手下加强戒备,务必保证柳府的安全。
待郑飞离开后,柳烟这才转身面向耶律齐,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耶律公子,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耶律齐摇摇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郑将军也是职责所在,我能理解。”
柳烟见耶律齐如此善解人意,心中对他的好感更添了几分。她命人将耶律齐扶到客房休息,又亲自吩咐丫鬟熬煮补药,悉心照料。
夜幕降临,柳府内灯火通明。
柳烟坐在耶律齐的床边,一边为他掖好被角,一边轻声问道:“耶律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多谢柳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耶律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柳烟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那就好。”柳烟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放松的神色。
耶律齐轻咳了几声,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坚定。“柳小姐的好意,耶律**领了。只是在下漂泊惯了,待伤势好转,便要继续上路了。”
柳烟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险些跌落。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耶律公子,你这是……为何?难道是柳府招待不周,让你心生不满?”
“柳小姐误会了,”耶律齐连忙解释道,“柳府上下待我如贵宾,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此行身负要事,实在不宜久留。”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更何况,我身世复杂,仇家众多,留在这里只会为柳府招来祸端。”
“仇家?”柳烟心下一惊,想起那日刺客的凶狠,心中更添了几分担忧,“难道是……因为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