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
阿史那·达延便不再犹豫,立马向自己儿子的营帐赶过去。
只见入目便是喝的东倒西歪的士兵。
桌子上放着一些残羹冷炙。
那些原本负责守卫他们的士兵却已经不在了。
“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阿史那·达延大惊失色,呼喊了好几声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应答,唯有跟着自己的两名亲信。声音有些恐惧道:
“禀告王爷,今日王子说是他的大婚之喜,不想有人来打扰,于是就将守卫都调走了。”
“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负责保护王子的安全,你们就这么糊弄,是吗?”
阿史那·达延气的不行,同时心里暗暗骂自己这个不孝子真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越往前走,只见越是一片寂静,原本应当热闹的洞房花烛夜。此刻却无人来闹婚。透光的红烛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勾勒出里面的形状。
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阿史那·达延也顾不上别的了,一脚踹开了大门。
“你这女人搞什么鬼?”
阿史那·达延对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破口大骂。
空气里除了酒水的味道,还隐隐约约有一丝血腥味儿。
听到了响动那床上的影子却丝毫没有动维持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姿势。
阿史那·达延还睡一圈儿。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洞房花烛夜,他那不孝子呢?难不成刚才看见的那匹战马上真的是两人?可明明这女人还在洞房里面,那她儿子去哪儿了?
“快说我儿子在什么地方?”
阿史那·达延寻找了一圈儿不见阿史那·拓跋烈。
干脆把怒火都发泄到了坐着的女人身上。
一只大手恶狠狠的抓向女人的胸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阿史那·达延面前突然寒光一闪,一个锋利的匕首贴着自己的面门直奔自己的胸口而来。
“去死吧你们这群万恶的狗东西!”
坐在床上的女人掀下了头上的盖头,露出一张苍老且憔悴的脸。
而这张脸上现在满是怒火和愤恨。
阿史那·达延大惊失色。
急忙躲开了那个匕首的攻击。
再细看过去。这哪是什么耶律亚利,这分明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妇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此处?”
阿史那·达延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那老妇人并不搭话。
眼界以及扑空,反而是拿着匕首又奔向他,对着他的胸口。又来了一下。
“有刺客,有刺客,快点保护大王。”
无数官兵纷纷大声喊道。顿时闯进来的官兵将那老夫人堵在原地。
那富人手上的兵器被打掉了。手腕也受了伤,一只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后折过去,显得是那样的可怜。
自知自己行刺不过。
那老妇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睛里流出鲜血来。
“阿史那·达延,你自诩聪明,想不到如今却被我这你最痛恨的汉人给欺瞒了。”
“你到底是谁?”
阿史那·达延还未从刚才的刺杀中缓过神来看,向那妇人的眼神之中除了京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仇恨。
“我是谁?我就是当年被你从中原强掳来的户部侍郎的妻子。”
“当年你欺我夫君。双手无力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喂野狗。”
“身子上的肉割成一片一片的喂给你的那群豺狼虎豹吃。我的女儿哭瞎了双眼,你见她貌美如花。并侵占了他,甚至还将它扔到了你的军纪营中供那些士兵取乐。”
“我则是活了下来,想不到吧?我这些年来一直潜伏在你们聊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你跟你手底下的那帮恶魔通通该下地狱。”
老妇人笑着笑着眼角有一行清泪流出。整整30年了,他终于有了这个熟人仇人的机会。
可惜没有想到。他还是差了一步。手上的兵器不仅对这恶魔构不成什么伤害?甚至反而被他逃脱了。
也罢,也罢,一切都该是天命。
想到刚才被耶律亚利一刀刺死的拓跋烈。
那老妇人心头便是止不住的快意。
就算他报不了仇又怎么样?
阿史那·达延只有一个儿子。可这儿子已经死了。
阿史那·达延活该是断子绝孙。
“拓跋烈在哪儿?还有那个女人。”
阿史那·达延心中惊怒,他想不到当年的仇人居然会潜伏在辽地几十载。就为了报当年的仇。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追求的心思,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你的儿子?”
老妇人轻笑一声。
“不就是被你踩在脚下吗?”
老妇人的话让阿史那·达延惊骇十足。
他迅速看着自己踩在脚下的毯子。果然见那兽皮之下有一个鼓起的人形。只是因为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心中实在是愤怒,因此忽略了这其中的端倪,现在细看之下。他只觉得心口一阵痛意。
阿史那·达延身子颤抖的来到那张树皮前。将树皮掀开,果然这里面是自己的儿子拓跋利。不过此刻他胸前插着一柄匕首,面色呈紫色。显然已经气绝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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