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柳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以前有个姐妹,就在平康坊的醉仙楼当花魁,我们可以去找她帮忙。”
“真的?”耶律齐眼前一亮,“那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急什么,现在天都黑了,你总得让我先换身衣服吧。”柳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柳烟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套淡粉色的衣裙,头上插着几支金钗,脸上略施粉黛,整个人显得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耶律齐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赞叹道:“烟儿,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柳烟白了他一眼,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走吧!”
两人走出客栈,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平康坊而去。
平康坊位于城南,是京城最繁华的娱乐场所,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灯火通明,笙歌燕舞,吸引着无数达官贵人前来寻欢作乐。
醉仙楼是平康坊里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楼高三层,雕梁画栋,奢华气派。
耶律齐和柳烟刚走到醉仙楼门口,就被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拦住了去路。
“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进来玩玩?”其中一个女子嗲声嗲气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往耶律齐身上蹭。
耶律齐眉头微皱,正要开口拒绝,却被柳烟一把拉住。
“这位姐姐,我们来找人,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柳烟求见。”柳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女子手中。
那女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原来是柳烟姑娘,您可真是稀客!您要找谁,跟奴家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我找红袖。”
“红袖姑娘啊,她可是我们醉仙楼的头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这两位是来找红袖姑娘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扭着水蛇腰走了下来,她上下打量了耶律齐和柳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两位,请随我来。”
老鸨子扭着水蛇腰,走在前面带路,浓重的脂粉味随着她的步伐弥漫在空气中,熏得耶律齐一阵反胃。他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这醉仙楼看着气派,怎么一股子怪味儿。”
柳烟掩嘴轻笑:“你呀,真是少见多怪。这平康坊是什么地方,脂粉味自然是少不了的。”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醉仙楼的二楼。老鸨子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轻轻叩了叩门,娇滴滴地说道:“红袖姑娘,有两位贵客找您。”
房间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老鸨子推开门,将耶律齐和柳烟让了进去。
房间里点着熏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楼下的脂粉味截然不同。房间的布置也十分雅致,古色古香的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一个身穿红色纱裙的女子,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耶律齐和柳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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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齐顿时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傅兮!
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傅兮,因为眼前的女子,虽然与傅兮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傅兮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而眼前的女子,却带着几分成熟的风韵,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哀愁,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红袖姑娘,这两位是来找您的。”老鸨子介绍道,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耶律齐,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光芒。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红袖淡淡地吩咐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耶律齐。
老鸨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耶律齐、柳烟和红袖三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红袖姑娘,好久不见。”柳烟率先打破了沉默,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红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将目光转向耶律齐,问道:“这位公子是?”
“在下耶律齐,是柳烟姑娘的朋友。”耶律齐回过神来,连忙自我介绍道。
“耶律公子,幸会。”红袖淡淡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妩媚。
耶律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他不敢直视红袖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红袖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柳烟开门见山地说道,然后将沈夜的委托告诉了红袖。
红袖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原来,你们是来找人的。”
“红袖姑娘,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个女子?”柳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递到红袖面前。
红袖接过画像,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位姑娘,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耶律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道:“红袖姑娘,你真的见过她?她在哪里?”
红袖没有回答耶律齐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柳烟,问道:“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夫君的妹妹。”柳烟回答道。
红袖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将画像还给柳烟,淡淡地说道:“抱歉,这位姑娘,我并没有见过。”
“红袖姑娘,你……”柳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耶律齐一把拉住。
“既然红袖姑娘没有见过,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耶律齐说着,拉着柳烟就要离开。
“等等。”红袖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耶律齐和柳烟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红袖。
红袖站起身来,走到耶律齐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道:“你很关心这位姑娘?”
耶律齐被红袖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是我……我义妹,我自然关心她。”
红袖突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耶律齐的脸颊,柔声说道:“你长得真像一个人……”
耶律齐只觉得浑身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红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