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过后,两人唯余嘴上的沉默和身体的纠缠。
一场又一场的情事,从床上,到小沙发,再到浴缸里,她被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要。
她累到昏厥,累到不知今夕何夕,甚至,跨年夜倒计时结束后的满城烟花,她都是被他带上云端,未能发觉。
跨年夜后,整整三天,他们谁也没有走出过那道大门。而沈思旖更是快要忘记踩在地上是何种感觉,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她的脚再没有机会沾地。
她不是被迫地挂在他身上,就是被他压在身下。
室内控温泳池里的水换过了一次又一次,客厅,卧室里的沙发换过了好几套,几个房间里的床单更是每日都在更换。
而楼下上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各个都是面红耳赤,没有一次是能淡定应对。
这三天,他几乎是将人榨干。
他病态的将人圈在怀中,甚至连睡觉时间也是死死圈住。
偶尔在她累晕时也会心软放过她,但大部分时间,他已经不当个人。
如果不是第三天夜里,女孩强忍着疲惫终于肯跟他说话,说了一句明天有课,否则,他的荒唐不知还会持续到多久。
第四天清晨,许久未出门的女孩伸出手接住落雪时恍若隔世。
“外面冷,戴了手套再玩。”
说完,沈逸抓住她的手,将车窗升上,随即拿出手套给她戴上。
虽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行为上的反抗,但沈思旖心里不太开心。
见她低着头,沈逸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长手一捞,将人抱在怀中,他将脸凑近几分,温柔出声,“怎么了?”
“不开心了?”
他大胆的行为让沈思旖脸红心跳,前面还坐着陈毅,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一阵羞赧,她忍不住伸手推搡着他。
见她小脸染上薄红,沈逸笑了下,抬手就按下了隔板按键。
余光瞥见缓缓上升的隔板,她不由得更慌了,挺着腰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本想逗逗她,可一想到关系才刚有所缓和,他立刻忍住了。松开她的腰,他主动将人扶到原位。
“不是不让你玩,是外面太冷,万一着凉感冒了,会很难受。”
她没说话,只安静坐着,人虽然看着很乖,但他猜到她此刻肯定是不服的。
“后腰那个疤,过几天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发现她后腰那里有两条淡淡的疤痕,她说是以前不小心烫到的。
沈思旖本想说不用,她已经去看过了,她有药,可就在她差点脱口而出时,她立刻改了口,“嗯。”
如果她说出自己看过了,不用麻烦,那么他一定会刨根问底,问她为什么没跟他提过,为什么他不知道她去过医院,除此,他还会问她在哪家医院看的。
届时,他知道了医院,就会带她再次去到那家医院,找到那位医生,最后,他就会知道那道伤疤的原貌,知道她的不堪。
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不堪,尤其是他,所以她选择改口。
车内陷入了安静,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虽然他很想跟她聊天,但见她此刻的模样,他还是选择了闭嘴,选择给她时间去适应。
他已经打破了他们二人从前的关系,打破了原来的和谐。
他挟恩图报,逼迫她接受自己,接受跟他在一起,他变相的囚着她,禁锢着她,逼她同意,逼她接受,这三天,他一直跟她耗着,而她也一直跟他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