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端过桌上的香槟,笑了一声,“是,我们不懂。”
“那你到底想怎样?”
莫弈白朝身后的沙发背靠上靠去,在阳光下,他舒服地闭上双眼,浅笑出声。
沈逸的目光越过几人,径直落向了天边的厚重云层,“杀了有什么意思?”
“不如撕开他的伪装,让他真实的模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清风扫过他额前的短发,眉宇之下,是男人漆黑深邃的含笑眼眸。
在很久之前,他的确是想过杀掉沈言,一劳永逸,可旖旖在乎他,在意他,如果沈言死了,她会很伤心,会记着他一辈子。
只要是一件与沈言有关的东西,都会让她触景生情,想起他。
所以,杀了沈言是一件犯蠢的事,会给他自己添堵,而他该做的,是让沈言这个道貌岸然的垃圾暴露本性,让旖旖清楚地看到他真实的面目。
喜欢的精美蛋糕里装着垃圾,喜欢的人其实是个恶毒心机的伪君子,那这份付诸于此的喜欢,会尽数收回。
比起直接剪掉那朵艳丽的玫瑰,更狠更绝的做法是让它发烂发臭。
“确定是暴露在众人跟前?”宫泽意味深长地望向他。
沈逸眉宇间的笑意渐深,被点破了心思也毫不在意。
“沈总,你家这私生子装了多么多年,你确定他会轻易暴露?”
不是莫弈白不相信他们沈总的手段,而是沈言装得实在是太好,有些人面具戴久了,自己都忘了本质是何样。
而且,这狗东西凡事都有沈总的父亲顶着,所以不到一定的地步,是无法将他逼到跳脚。
不过突然,莫弈白想起了什么。
上次医院那事,他就是听说了,沈言居然敢举东西砸向小旖,而在他们沈总出现后,那孙子立马老实了,所以这不就是暴露了欺软怕硬的本质了?
莫弈白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的担忧属实是多虑了。
沈逸没有多说,多年的默契,他能看出莫弈白那张脸上写着什么。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