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幽黑的目光中，浮起一抹疑惑。

他拉着顾诺儿坐回床榻边，弯腰后，再次认真地将耳朵贴到她的腹部。

顾诺儿见他如此，忍不住轻笑。

“你又在听有没有孩子呀？”

夜司明听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他直起身，望着妻子，目光里唯有怜爱和担忧。

“你甚少连续感到不舒服，如果这么嗜睡，也许是怀有身孕了。”

“但刚刚我听了听，没有感应到别的生命气息。”

夜司明按着顾诺儿，让她重新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

“大概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先不要起来。”

其实不需要夜司明说，顾诺儿也给自己把脉了。

不是喜脉。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困得慌。

她看着夜司明坐在脚榻上，双手捂着她的手掌，在他自己的脸颊边轻蹭。

顾诺儿就忍不住浮起一个极其甜软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有孕就好了，不过司明哥哥不是说过，我们成孕会比较困难。”

夜司明摸了摸她的额头，怜爱至极地俯首吻了一下顾诺儿的眉心。

“没关系，听你的，顺其自然。”

“刚刚我去找欧冶子，想给夜诺延续剑身，他却说，我不是剑的主人。”

“我有一种预感，这把剑，最后会留给我们孩子。”

顾诺儿眼中有些亮光闪烁。

她忽然侧过身，面对着夜司明。

“司明哥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夜司明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最好都是女孩。”

“女孩子练剑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我教她，如果她不喜欢，我们就教她别的。”

夜司明说完，薄唇边划开一个更加俊朗温和的笑。

他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小的时候，我保护你们，等它长大，是我们保护你。”

顾诺儿想想就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