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看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夜司明却什么也没解释。

只是目光如燃烧着的炽焰，深情专注地望着少女。

她从光明中垂手，牵住了原本停留在黑暗中的他。

旁人避讳他，唾弃他的残忍，在修罗境画下封印，逼迫他永远地站在深渊中。

只有她。

亲吻他的伤疤，在他心中的荒野，栽种了漫山遍野的花。

夜司明声音沉哑地说了一句——

“顾诺儿，我爱你。”

顾诺儿抬起指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眉骨。

“夜司明，”她娇软的声音放低，带着撒娇和安抚的意味，眼眸亮晶晶的：“我听到啦。”

“刚刚跟哥哥说的话，我再跟你说一遍。”

“顾诺儿，非夜司明不可。”

“我永远喜欢你。”

她的大狼狼，看起来残忍凶暴，可为了她，渐渐学会了何为体谅，何为克制。

他从头到尾，都在履行当初他许下的诺言——

克制本性，永远爱护她。

他这么好，她怎么会不喜欢，又怎么会不坚定？

顾诺儿踮起脚，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夜司明顺势紧搂住少女的腰身。

他喷薄的热息，仿佛也带着心底如潮般的爱意。

“回京后，我就向皇上禀明心意，然后我们成亲，好不好？”夜司明低哑询问。

顾诺儿长睫颤颤，她连连点头：“嗯！”

一旁放在桌子上的花灯，灯火温暖，映照着两人相拥的甜蜜。

灯笼上，有着这样一句诗——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