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莲这会儿担惊受怕,即便被郁化极牵着,还是有一丝发抖。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适,郁化极轻轻地将幽莲肩膀搂住,拍了拍她。
“没事没事,就是针灸而已,你不喜欢我就让郎中走了。”
说罢,他扭头,朝丁子兴使眼色。
丁子兴连忙将呜呼哀哉的蒲郎中拉起来。
带着几个下人踉跄跑了。
到了院子里,他代两人向蒲郎中道歉:“许是我这化极兄情窦初开,他那小娘子又太娇气,蒲郎中要是伤着哪儿了,诊金药费我们丁家全出!”
蒲郎中捂着腰,有苦难言地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少爷,那我先回去歇着了。”
带他走了,丁子兴才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
“怎么回事呢?这么护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姑娘。”
在郁化极的安抚下,幽莲渐渐好转。
她当即甩开郁化极的手:“我不喜欢针。”
那些臭道士练符咒,有的,就会拿银针刺开鱼妖的脑顶,将它们倒吊着,要脑袋里的髓。
郁化极半点要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又躺回榻上:“你早说,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吓着你了,不好意思。”
他这样彬彬有礼,幽莲又不习惯了。
她想起宝儿说的话。
这个世上,坏人有,好人也不少。
她能分辨出好意,知道郁化极以为她的眼睛是一种病,想帮她治疗。
所以,幽莲也有些愧疚。
她看着满地碎片。
“这些东西,我……我赔给你。”
郁化极闻言,诧异地挑眉,笑了:“谁要你赔了,何况,你有钱吗?”
幽莲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