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起身给夏宝儿请安,被她小手按住肩膀。
“太傅爷爷,我是代我爹爹,还有我自己来瞧你的,你好好地躺着,我们坐着说会儿话。”
周太傅虚弱地点点头,周夫人便在他背后放了一个软枕,供他舒服靠着。
“公主,这件事您和陛下也不用担心了,老臣到了岁数,是时候撒手人寰了。”
夏宝儿抿了抿粉唇,目光透着不忍:“太傅爷爷别胡说,您能长命百岁呢。”
周太傅含笑摇头:“老啦。如今看到公主健康成长,出落的漂亮聪慧,
老臣能想象到,三年五年后,公主该是何等的钟灵毓秀。可惜老臣要看不到了。”
夏宝儿乌眸闪了闪,有泪意被她压了下去。
“我想到五岁那年,趴在御书房玩儿,结果打翻了爹爹的砚台,正好染了他桌子边刚批好的一堆奏折。
太傅爷爷为了帮我解决此事,从中午一直抄到傍晚,才将那堆奏折临摹完。太傅爷爷字迹考究,爹爹都没发现端倪呢!”
周太傅也想到此事,抚着白胡须笑了笑。
“老臣这一辈子,也就对字墨笔法还有画作感兴趣。”
周太傅若是要临摹一个人的笔迹,能做到八九分的相似。
夏宝儿眼波流转:“听说太傅爷爷病之前,又收了几个画作墨宝,宝儿也想看看,不知可不可以呀?”
周太傅忙说:“有何不可?俊楚,你将墙上挂着的画拿下来。”
竟就在墙上?
夏宝儿回头,看着周俊楚将一个帘子挑开,这才露出了一幅画作!
怎么还要用布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