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那保姆和孩子的下落。
只是那保姆无亲无故,当年又没有摄像头,我们压根无法追查。
后来我们又大张旗鼓的张贴寻亲启事,可惜来上门的,全都是来骗钱财的。
这样兜兜转转,兜兜转转,转眼竟便过了四十几年,如今,我再也不能见我的小阿祖一面了……”
秦老太太断断续续的说着,到底还是泣不成声。
艾绯听得心头发紧,轻轻拍了拍老人家的背。
当时的条件,那保姆如若有心躲藏,确实很难寻得到。
这也能说明为何父亲一直留着这袋碎瓷了。
保姆当年估计是担心碎瓷丢失会暴露身份,所以一直藏着这袋碎瓷。
父亲自然认为这袋碎瓷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交待她要珍藏好。
父亲后来跟着外公外婆,一直在黄山脚下的一处小山村生活,每日与陶瓷为伴,不问世事,自然不知道秦家寻亲之事。
父亲寻了半辈子的亲,没想倒叫自己寻到了,看来那七千万还是花得值的。
秦老太太虽然心里剜掉了一块,但万幸,阿祖还给她留了一个孙女儿。
抱着怀里软软的孙女儿,秦老太太悲痛欲绝的心慢慢得到了一丝丝安抚。
断断续续的问她,这些年他们过得如何?都在哪里生活?
艾绯一一回答了。
反正从她记事起,父亲母亲和外公外婆就一直生活在黄山脚下的小村庄里,从没外出过。
简单得一句话就能道完半生。
秦老太太一听,认定他们在村里过得苦,又痛哭自责了一翻。
当即就要接艾绯回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