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格山庄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穿着白色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诶,小先生你回来啦?”保安室的保安探出脑袋,惊奇地看了眼时间:“怎么那么早?”
“嗯,回来陪陆总跑步。”
“跟陆总和好啦?”
顾知煦:“……”怎么感觉都知道他和陆或雍吵架了,除了离婚的事,他无奈摊手:“还没呢,在哄,把电车的钥匙借我用一下。”
从这里走进去的话没半个小时未必走得进去。
“要不要我送您进去?”
“没事,我自己开进去吧。”
顾知煦接过电车钥匙,走到保安室旁停着整齐一排的电动巡逻车,随意地挑了一辆车上去,发动后便沿着大门口这条宽敞的入户车道往上开。
陆或雍的私人山庄占地面积不算小,由中央主楼别墅,三栋客楼别墅,户外多功能休闲区,一个跑马场和一个高尔夫场组成,他开着电车绕到主楼别墅后,往下开便是围着依山傍水而设立的休闲区,陆或雍通常就是在这个几公里的区域里进行跑步。
在大树下将电车停好,就在他准备下车时,余光映入一道从拐弯处跑出来的高大身影。
穿着身黑色速干的运动服,白色运动鞋,跑步状态下衬得宽肩长腿,健硕而不夸张的线条在这身运动服下毫无遗漏的展示出来,恰好发丝沾了汗抬臂随手往脑后一捋,光洁的额头不经意露出,手抹动下的眉眼冷淡锋利,周身散发着运动荷尔蒙,像个高冷男大。
“陆总。”
顾知煦抱着车门,没忍住喊了声。
陆或雍的步伐戛然而止,停住脚的瞬间闻声抬眸,在看见树下的穿着运动服的青年时眸底荡开涟漪,像是讶异,胸口溢出丝丝的热意。
顾知煦关上车门,小跑到陆或雍跟前,仰头看向他笑:“早啊。”
“你怎么在这?”陆或雍见顾知煦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地抬手摸向他额头,探到不热才放下手。
“来陪你晨跑。”顾知煦转过身,跟陆或雍并排站好。
陆或雍像是头回见他这样,似笑非笑地挑眉:“能跑吗?”
“当然可以。”顾知煦活动活动着双臂,转动手腕和脚踝:“从今天开始我都陪你跑。”说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恰好撞入陆或雍的眼神,默默地把剩下半个哈欠吞了回去,并作出解释:“我不困,生理反应。”
既然要追陆或雍,首先身体素质要提升。
陆或雍笑而不语,收起视线,便沿着湖边跑了起来。
“你跑完还要去健身房吗?”顾知煦努力地跟上陆或雍的步伐节奏。
“嗯,再做会力量训练。”
“我也想做。”
“怎么突然想着来陪我健身。”
“那我追人不得爱屋及乌,而且我这个身体素质可能也需要锻炼一下。”顾知煦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陆或雍,凑近他:“是吗陆教练?”
谁知陆教练突然加速。
顾知煦:“……?”家庭内卷?他连忙迈开步子加速跟上。
不知道跑了多少公里,最后停在主楼别墅前时,他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弯腰撑着膝盖。
“四十五分钟。”陆或雍见他弯着腰,后背已经全部湿透,勾勒出清瘦的背脊线,衣摆不经意露出那截白得晃眼的腰身,眸色深了几许,伸手把他拉了起身,手顺势扯下他的衣角:“能跟得上吗?”
“……区,区四十五分钟。”顾知煦被扶起身,喘着气,抬眸看向陆或雍,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没问题。”
说话都只剩下气音了。
“我要再去做半小时的力量训练,你还要跟吗?”陆或雍看着顾知煦这副运动过后的模样,头发被汗浸湿,原本白皙的脸现在透着自然运动的红,喘得特别厉害,就像前天晚上那样,哭不算很厉害,喘是喘得最厉害的,出汗也特别多。
因为这家伙缺乏锻炼,所以体格会相对虚一些。
出汗就能出得全身滑溜溜的……
陆或雍察觉到身体的什么变化,表情倏然收敛,松开顾知煦的手转身往台阶上去:“我先去健身房了。”
转身的瞬间表情难以置信,他真的是疯了。
大早上的……
顾知煦见陆或雍忽然走了,想跑着跟上去,但跟灌了水似的双腿使他步伐缓慢。
他只能吃力地迈上台阶,跟上去,边走边喘着气喊道:“陆或雍,你等等我……啊。”
不行,他不能示弱。
健身房位于主楼别墅二楼,空间宽敞明亮。
此时靠窗位置,陆或雍正面无表情地做着坐姿推胸器。
身上的运动服已经被汗浸透勾勒出胸肌轮廓,随着推胸的动作可以清晰看见肌肉搏动,牵动着臂膀线条。
推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许多,可能是身后的喘息声加持的,听得血液往脑袋上冲。
“……呼。”
顾知煦正卯足劲使用着高位下拉器,几组后累得够呛,他松开手,累得往后倒在椅子上,胸膛上下起伏着,他侧眸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陆或雍,喊了他一声:
“陆或雍。”
‘噔’的一声,陆或雍立刻松开坐姿推胸器,器械惯性用力地复位,发出响亮地金属碰撞声。
顾知煦:“……?”他见陆或雍走过来,以为是要监督自己,连忙坐起身又拉上高位下拉器,用力深呼吸。
余光见陆或雍站到自己身边了,就在他深呼吸准备喘气时,嘴巴忽然被沾着汗的大手捂住,还没喘出声就被掐死在掌心中。
他愕然瞪大眼,撞入陆或雍深沉又复杂隐晦的眼神中。
手一松,器械脱手,‘噔’的一声升回高位。
“祖宗,别喘了。”
身前被刚运动过的荷尔蒙气息缠绕包裹而上,夹杂着运动过后的潮热气息。
顾知煦后仰着脑袋:“唔?”
【大早上的,我想要你了。】
陆或雍低下头,对上这双沁着水漂亮的双眸,再落在这张被自己捂着手心里这张通红发烫的脸,脑海里不受控的浮现这张脸在怀中在身下的画面。
他贴近这家伙的耳畔,汗意相融,用几近叹息的声音:“别喘了,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