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连忙摆手,她还活着,只是没缓过气来。
发生什么事了?第一个赶来这里的还是柳寒云,见着季曼衣衫不整地跌坐在门口,连忙上来将她往屋子里扶:怎么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头。
两个粗使丫鬟还倒在门口,柳寒云看了看,命椿皮去点了灯,再去告知侯爷一声。
季曼裹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有个人装成苜蓿的样子来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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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云怔了怔,四处看了一眼:苜蓿?
嗯,假的,是个男人。季曼摸了摸自己疼痛得很的脖子,接过灯芯倒的热茶喝了:嗓子疼,等侯爷来了再说。
侯爷不是去落雁轩了么?柳寒云抿唇道:这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来。
说话期间,慕水晴也来了,安静地陪着她坐着。听说了有人装鬼的事情,皱了皱眉道:可真是不消停。
想起虚无说的她最近有险恶之事缠身,季曼心里叹息一声,说得可真准。既然算得这么准,为什么不帮她挡个灾什么的?
院子里的女人陆陆续续都过来了,连温婉都跑来看好戏,可是夏氏没有来。
柳寒云蹙着眉头道:谁去唤一声夏主子?有人装神弄鬼,那还是大家在一起弄清楚了为好。
陌玉侯和聂沉鱼也来了,问了季曼经过,季曼如实答了,之后夏氏才终于姗姗来迟。
大半夜的又做什么了?夏氏颇为不满,一副被吵醒了的样子,看着季曼道:夫人这位子就是惹人眼红,所以这么是非不断的。
宁钰轩看她一眼,抿唇道:我已经让府里的家奴都到院子外头站着了。
季曼点点头,抱着茶杯出去。外头点着很多灯笼,每个家丁都有些衣衫不整睡意朦胧。
抓贼要趁热,不然等人家证据都销毁完毕了,那还抓个什么?季曼亲自往家奴堆里走,挨个看了,将身高不符的去掉,体型不符的去掉,最后八个样子都差不多,却有一个人头发还有些湿。
你是哪个院子的?季曼上前问他。
那家奴低头答:奴才在采莲阁伺候。
旁边的夏氏点头:对,那个是我院子里的,挺勤快的。
季曼顿了顿,转头看向鬼白道:帮我查看他的身体,右手手臂内侧和左肩上有没有淤青。
鬼白应了,一群女人等在旁边看好戏,夏氏咋咋呼呼地道:不可能吧?夫人怀疑他去扮鬼了?我睡前他就下去歇息了哩。
柳寒云垂着眸子道:你莫要多说,等着看结果便是。
聂沉鱼颇为不满今夜又被打扰,不耐烦地在宁钰轩身侧站着。宁钰轩瞧着季曼脖子上那淤青,微微皱眉。
回侯爷、夫人。鬼白检查了出来,按着那人的手道:如夫人所说,这人右臂内侧和左肩上有些许淤青痕迹。
这么简单?季曼傻眼,一群家奴里就他一个头发湿的,一抓一个准啊。
宁钰轩微微皱眉,看了夏氏一眼。夏氏有些茫然,看着那家奴道:还真是他哩
鬼白。陌玉侯低声道:带人去采莲阁搜。
是。鬼白应声而去,夏氏这才觉得有些慌:好好才睡下,你们跑去莫把他给吵醒了。
鬼白哪里听她的话,带着人就去了。聂沉鱼拉着宁钰轩的衣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侯爷咱们回去歇息吧?您衣裳也太单薄了。
宁钰轩摆手:你先回去,我去采莲阁看看。
聂沉鱼不乐意了,旁边的温婉笑道:沉鱼妹妹也太不懂事了,侯爷心里当然还是夫人最重要,眼下出了事,哪里还顾得上你?
宁钰轩看了温婉一眼,带着夏氏就往采莲阁走。季曼抿唇,柳寒云也扶着她的手往外走。
这一夜注定是不消停,采莲阁里搜出了扮鬼用的东西,好巧不巧是在夏氏的卧房里。
夏氏很茫然地跪在地上,柳寒云轻嗤道:亏得夫人往日对你多有照顾,你竟然想借着闹鬼的幌子,对夫人下手?
我没有。夏氏抿唇,抬头看着陌玉侯道:侯爷相信我,我干不出这事儿,这东西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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